“什么?”叶明启不可置信。
沈璧环视四周,这里他们适才来过,而且不止一次,上一次来的时候她在石缝刻了记号,这次想必石缝里还留着她的记号,沈璧上前查看,果然刻着一个沈字。
两人精疲力竭,眼看日落西山,天黑之后更难出去,叶明启慌了,嚷嚷:“你看你看,我说什么来着,早知道该带着那老翁,即便他有什么蹊跷,我们两个人,他一个人,难不成还把我们得吃了?”
沈璧打量周遭还没探过的草丛,思量着如何出去,叶明启唠叨了半天,这会儿没声了,沈璧松口气,终于停下了,却忽觉不对,蓦地转过头,身旁竟无一人相随。
叶明启消失了,沈璧看着一望无际的芦苇丛,就像这人从未来过一般。
扑通,扑通,周遭静得似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夜色降临。
前路越走越熟悉,又到了原地,沈璧累得气喘吁吁,难不成非得困死在这儿?她蹲坐在芦苇从里,环抱住膝盖,不知所措。
想起了上一世过世的母亲,现在还在;
对她不理不睬父亲,现在还在;
杀千刀的叶明远,现在居然也还在,若叶明远还没等他们回来,便死去了,那,那她的那些账,该由谁来偿还。
眼角被泪珠打湿,却不让泪水流出,沈璧迅速擦干眼泪,她不会认输,即便为了不让叶明远小瞧了她,她也要活着走出森林。
不远处,萤火虫轻轻飘在水面,沈璧追了上去,从来到森林她便奇怪,这里的水是不流动,她无法跟着水流动的方向出去,她跟着萤火虫,试图找到这些虫子来的方向,如果萤火虫是顺着河流来到这里,那便能跟着萤火虫出去。
夜里,萤火虫淡黄色的光芒是夜里孤独的灯盏,照亮她漆黑的路。终于,沈璧走出了迷失森林。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回望芦苇丛,也不知道叶明启怎样了,是死,还是活着。
这么想着,肩头一沉,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喂!怎么才出来。”
沈璧不敢相信自己,转身一看,不是叶明启是谁,笑得没心没肺的,沈璧吐了口气,浑身松懈下来。
“你是怎么出来的?”沈璧无力地问道。
“蒙上眼睛。”叶明启指了指腰带,“眼前的障碍皆出自外界对神志的干扰,蒙上眼睛便什么都无法干扰你了。”
沈璧嘴角上扬,“没事就好,我还以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