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一百八十三天前。棘出镇。

    “你叫什么名字?”

    “陆鹰。”

    “几岁了?”

    “十四。”

    “年纪太小,回…”

    “鄙人略通医术,听闻前线战事吃紧,特请入伍,以尽救Si扶伤之职。”

    说着,“陆鹰”解开手中满是血W的包裹,“咚”的一声,一颗人头掉了出来,在尘土里打了个滚。应声落下的,还有一块写有突厥文的雕花木牌。

    半个时辰前。

    原来小镰刀这么锋利啊。鹭鸣呆呆看着被她割喉而Si的间谍,小脸上,全是他动脉喷溅出的血迹。老爹还没Si,瞪大了双眼,盯着她手上淌血的镰刀。

    “老爹,闭眼吧。”她伸手,绝望地合上他的眼睑:被利刃穿透心脏,任谁来也救不了。

    该怎么办。现在全城的人都Si了。突厥既然已经杀光了人,还纵了火,应该短时间内不会再来。但是这里遍地Si尸,还有野火,绝不是久留之地。可是最近的县都有三十里,若是贸然奔徙,T力耗尽不说,沿途若遇上突厥部队,或者流寇,自己都绝无生还可能。

    陇西军!对了,陇西军一定会来勘察,他们军营离这里不过十五里,不消半个时辰,先头部队必然抵达。现在只能孤注一掷了,参军才能活命!

    可是我,nV儿之身……

    如果有一份见面礼,应该会容易不少。鹭鸣试着用镰刀割了割间谍的脖子,不够顺手。

    她犹豫了一下,双手颤抖地拔出了cHa在老爹x口上的尖刀,挥动双臂,一下一下,竭尽全力砍剁下去。

    “旅帅,此人乃潜入棘出的突厥间谍,前几日伪装成伤员在家父医馆中住下,方才鄙人采药回家,亲眼目睹他刺Si家父,便将他,斩了!”

    “旅帅…”王旅帅身后的一个侦察兵受不了这血腥的场面,捂住腹部,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鹭鸣抬起头,直gg地盯着旅帅。才一秒,头顶便挨他了一巴掌:“没大没小的,以后不许这么看着长官!”“是!旅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