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十几日,太子夜夜都睡在鹭鸣房中。每次一来,便抓着她背书,之后宽衣解带倒头就睡,弄得鹭鸣只能挤在床沿那一小点空档躺下,生怕自己被他一脚踹下去。
但屋外的人哪知道里头是什么光景。这小半个月,隔三差五的有仆从往她院里送些点心、衣裙,连打扫院子的阿嫫也勤快了不少。之前那些携nV儿前来拜访的高官,个个都不见了踪影,想必也是知道了太子“专宠”一人,提亲之事只得暂且按下不表。
不过另外几位王爷,倒是来得更勤快了些。之前从未登门造访的岷王、峥王和郯王,自立政殿那天后,每隔两天都要来东g0ng坐坐,祁王也在十日内造访过两回。每次王爷们一来,太子总要搂着鹭鸣坐在席上,一刻也不让她离开,喝了点酒,还故意在她耳边说些r0U麻的情话,惹得众人一片YAn羡。
鹭鸣看着躺在床上一身酒气的太子,默默地给他端了碗醒酒汤。
“殿下今日回自己房里去吧。”她将汤碗凑近他的唇边。太子别过头,一转身,背对着她:“怎么,扰你清梦了?”鹭鸣扒了扒他的背,试图让他转回来:“小半月了,外头传了些什么,殿下也不是不知道。”
太子坐起身,接过醒酒汤,一口气喝了下去。鹭鸣叹了口气,拿起空碗,轻轻坐到桌边:“既已瞒过了那些老官油子,又何必惹得圣上起疑心?”“哼,你倒是机灵。”太子斜睨了她一眼,醉意全无。鹭鸣抿嘴一笑,昨日高仕大人前来议事,还特意唤她出来,可不是圣上授意么。
“圣上那边,不是你该担心的事。”太子翻身下床,慢慢踱到鹭鸣背后,g起她一缕发丝,在指间缠弄,而后俯下身,左手扶住她的腰,在她耳旁低语:“最近,倒是总有妇人议论,说鹭鸣姑娘,并未承宠呐……”他一面说着,一面扯开了鹭鸣腰间的系带。
鹭鸣闪身想躲,却被他SiSi按在凳子上,不用多想,腰侧肯定红了一大片。“小娘子,这么不愿让为夫碰么……”太子的双唇有意无意地蹭着她的耳垂,激得她面红耳赤,浑身颤抖。鹭鸣战战兢兢地盯着他,嘴唇哆嗦:“殿下、殿下不要轻举妄动!”但太子不为所动,将手探进襦裙。
鹭鸣情急之下,SiSi制住他的小臂,急切地发誓:“三天!殿下,给我三天,此事必绝!”
太子微微眯眼:“若是不成…”“若是不成,任凭太子处置…”鹭鸣的声音低了下来。太子松开她的腰,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可是有了主意?”鹭鸣胆怯地点点头。
第二天一早,太子从榻上醒来,身边却空空如也。“鹭鸣?”他起来,向里屋探探头,没人应声。看这蒙蒙亮的天sE,估计五更刚过。“奇怪,平时她不曾早起过,这会儿能去哪呢……”太子正想着,只见鹭鸣端着一碗粥进了屋。
“殿下昨晚睡得可好?”她低头翻动勺子,腾腾的热气模糊了她的面容。太子伸手,接过碗,眼睛却没离开她:“尚可。你,一夜没睡?”鹭鸣轻笑出声,没有回答,反而是拿起他挂在床边的朝服,转过头,低眉顺眼地说:“今早上,让鹭鸣伺候更衣,可好?”
太子站起身,捏捏她的脸:“就你这笨手笨脚的,我不放心。”
“夫君当真这么嫌弃小娘子?”鹭鸣扬起头,一脸委屈的表情,再加上一夜未眠的倦容,显得更加哀怨。没等太子说话,她又挑起腰带上的玉坠,蹙眉怨道:“难道夫君是怕鹭鸣发现这个?”
“这是…”太子刚想辩驳,又被她堵了回去:“鹭鸣知道,夫君心里有别人,但是天天看着它在眼前晃悠,心里就难过得紧。”她撅着嘴,泫然yu泣,环住太子的腰,将头埋在他x口,闷声撒娇:“若是夫君还心疼鹭鸣,就把它好生收起来,不然鹭鸣每见一眼,都要伤心一天呢。”
太子手足无措地僵了一会儿,只得抱住她,好言安慰:“知道了,以后再也不戴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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