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朝廷五品以上的官员大多住在朝廷统一规划的官宅片区内,所以伯巳的宅子与申府隔得不远。隗夕选择从连接两个宅子所在街道的甬道,可以尽量避开耳目。
甬道可以直接通到伯府的大门,隗夕走到一半便足尖点壁,借力飞上房檐,再疾行数步,快速滑过隔在中间的府邸屋顶,轻轻落在伯府最靠近正门的房檐上。
她矮身扶住飞檐,察看正门的守卫力量,果然正门两侧都位列着三位将士,手持□□,神态戒备。不过这种士兵最大的缺点就是紧盯着视野范围内,而不留心提防头顶上空。
隗夕悄步绕着伯府的屋顶转了一圈,内头许多盏豆形灯还依旧亮着。如果她记得没错,伯巳的屋子在东边的厢房里,但此时厢房内部是暗着的。厢房旁的雅间倒是有人影闪动,那么伯巳大约正在会客。
好巧不巧,这时候在会客,那自己得等到何时。
隗夕叹了口气,干脆伏在屋顶上蹲守,等着他出来。
其实排除行动的紧张感,今晚的月华如水,屋顶的风景还是很漂亮的。
她只能这么安慰自己,眼看着一片又一片乌云盖过月亮,又被风吹开,露出月亮,伯巳和另一人还是迟迟未离开。
她打了个哈欠,继续盯着雅间看。
伯府里的灯一盏继着一盏暗下来,到最后只剩雅间与另一间厢房。
忽然,雅间的门被推开,从中先走出一个身形魁梧的官员,整整官帽,满脸笑意地向伯巳行了道别礼。伯巳与他告了别,便要将他送至府外。
府内暂时没有人出入。
隗夕抓住这个空隙,轻然从房檐跃下,推开东边的厢房,快速地关上门,自己隐蔽到屏风后,等着伯巳回来。
刚藏好身片刻,门便被吱呀一声推开。
伯巳合上门,没有朝屏风里走去,而是背对着隗夕脱下官帽。
“唔!”
伯巳忽然感觉背后一凉,嘴便被塞进了布。一把冷冰冰的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试图挣扎,那把匕首压在脖子上的力度便加重了几分。
“别动。”一个女子的声音在背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