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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徐庶要为落尘分析当今形势,他叫诸葛绪拿出地图,皱眉道:“将军所说的,非常有理。现在南方是孙策、刘表、刘璋。南方实力整体远逊于北方,今刘璋暗弱,刘表无大志,孙策无力北伐,故北方只是三虎相争,可以说北方空间是闭合的。”
“现在将军有三种选择:第一,如将军所说,参加北方中原逐鹿,依次灭曹操、袁绍、刘表乃至益州江东,统一天下。但此法耗费的精力太多,有可能将军实力不足,被拖垮。第二,趁北方战乱,向南方拓展势力,积聚力量,准备袁曹大战结束后和胜利者作战。如此逐鹿中原。第三,在境内休养生息,死守潼关,将军控制区至少可保证数十年和平。如此蓄势观望,待天下有变,另做良图。”
落尘听徐庶分析得滴水不漏、极有逻辑,大有茅塞顿开之感,不禁大喜,连连称:“先生高见!先生高见!”双方相见恨晚,乃秉烛促膝长谈,论证三种方法之可行性,但徐庶也不能决断哪种方案更好。
不觉天色渐晓,两人都有些疲倦。落尘心下决定一定要聘请徐庶为自己的谋士,乃说:“先生在何处任职?不如随落尘回长安,这样落尘能随时请教先生……”徐庶呵呵大笑,也不推辞:“在下愚钝,和孔明先生比如萤火之比皓月,但既然将军如此恳切,在下愿效犬马之劳。”落尘非常高兴,两人又闲谈些许,各自睡了。
落尘晌午方醒,朦胧中见徐庶正和一个人交谈。这时燕青在他耳边说:“主公,卧龙先生回来了。”落尘一个激灵,顿时醒了大半。他慌忙从床上下来,见一年轻人,身高八尺,面如冠玉,羽扇纶巾,有温雅而不失飘逸之气。“落尘不甚惭愧,先生到时仍在酣眠。”落尘深深施礼道。“久闻先生大名,今日一见,大慰平生饥渴。”那卧龙先生微微一笑,忙执羽扇回礼:“南阳愚钝野人,枉将军远道而来,不甚愧怍。”
几个人到正室坐定,落尘迫不及待地开口了:“落尘此次不远千里而来,就是想讨教先生。”那孔明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徐元直已经跟我说了,将军英明神武,世所罕见,必有主张……在下南阳野人,恐怕很难帮到将军。”落尘急了:“先生如何过谦!”那徐庶也在旁边劝道:“孔明先生不妨说说的看法,我们大家学习。”
孔明见难以推辞,只好拿出地图,开始分析:“徐元直的三种选择之说非常精准。第三种方案乃保守之方案,即死守潼关,修生养息,另图机会。迫不得已可为之。但将军锐意进取之主,此时正欲有所作为,恐怕未必愿意选……”落尘不禁笑道:“先生知我。”
“好,那么其他两种方案,第一种方案的困难程度落将军已经自己体会到了。”孔明轻摇羽扇,稍加沉吟:“但是听说落将军还是屯兵十万于潼关,准备逐鹿北方了。”落尘起身答道:“不错,不瞒先生说我原计划就是如此,但自己琢磨其中困难,有些犹豫不决,所以来请教先生。”孔明摇了摇头:“将军十万人马,曹操三十余万之众,袁绍更达八十余万;将军实力,不容乐观,如此轻易出兵,我恐怕难以支撑到底。”
落尘皱眉沉思。诸葛孔明又开话了:“将军对付曹操,在潼关死守月余,军队折损大半,只能勉强维持,不能反攻。这种情况,如果在其他人手里,长安早就被攻克了。所幸将军调配有方,临危不乱,纵横联盟。最后曹操被迫撤军。这次将军和曹操交手说明两个问题:一是将军的确英明神武,当今罕见。二是落军实力和曹操还有较大差距,这是事实。”落尘听了这话,连连点头:“我军的确还没有到能和曹军正面对决的时候,曹军实力还是远强大于我。”
“正是。一旦曹军迷惑或迫使袁绍停滞不前,将军必然单独受敌,这很危险。再者即使大败曹军,将军还要接着和袁绍作战,统一北方乃至国,遥遥无期!”
“那么孔明先生有何高见?”徐庶问。
“东面严守潼关,主力南下吃掉刘璋。”孔明简短地说。
“先生的意思是,坐观曹操干掉袁绍?”落尘道。“将军预言曹操能胜袁绍?”孔明颇为好奇。落尘马上发觉自己说漏嘴了,他知道这段历史,于是就自然而然讲出来了,殊不知,当时大多数人都是认为袁绍胜算远比曹操大的。“额,是啊……”落尘支支吾吾道。
“将军和在下愚见一致。”孔明说。“曹操击败袁绍,必然深入河北乃至幽州,将军可趁曹袁大战时间吞并益州,整合整个西部,并势力向荆州渗透。此为上上策。”
“益州崇山峻岭,地势险要,不是那么好打的吧……”徐庶有些担心。
“益州的确险要,但此时刘璋暗弱,是最好的时机。要换个人当太守说不定真的打不进去了……可以从葭萌关大路进兵。”孔明道。“但还有一个险招……”
“阴平小道?”落尘问。
“正是!将军真是无所不知啊!”孔明既惊讶又佩服,“但此招颇险,搞不好军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