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启七年(1627年)日本。平户的河内浦千里滨。
“给我往死里打这个杂种小子。”一个七八岁衣着鲜艳,一看就知道是日本贵族家里的衙内,正指挥着一群小姓,围住一个看起来只有三岁大的孩子猛揍。说是猛揍,其实那一群小姓也只是孩子,所以手脚杀伤力到也是有限,但是疼痛那是绝对少不了的。更何况七八个小孩子打一个比自己小的多的孩子。
“对,就是这样给我打。”龟田猪之介捂着自己的脸恨恨不平的指挥。没想到今天这个杂种居然敢还手了。而且居然用手抓伤了自己吹弹可破的公卿之脸,自己之所以受父亲喜爱,主要就是自己的这张脸长的的确不错。看到地上的那个小杂种被打成了虾米,弯成了一团。龟田猪之介心情终于好点。
好了打到吐也就可以了,真把他打死了,自己也没好果子吃。这个小杂种的父亲太受松浦侯器重了,自己的父亲鬼田雄二对此深为不满,自己打这个小杂种也是为父亲出气。但是如果把这个小杂种打死了,估计自己绝对得拉出去偿命。松浦侯不会放过自己的。
想到这里,龟田猪之介手一摆,让小姓们停手,一群人扬长而去。临走还没忘亲自踢那个小杂种一脚:“记住,这个世道,拳头大就是道理。”
半天,地上被打的遍体鳞伤的小孩才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被打了,每次自己被打,母亲都很难过,但是同时总是告戒自己不要去和龟田猪之介冲突。本来自己一直也是躲着龟田猪之介走,今天实在躲不过,准备让龟田猪之介打一顿就算了,没想到龟田猪之介看自己挨打既不还手也不做声的非暴力不合作运动非常不满,骂自己是杂种,就是这句让自己出奇的愤怒,狠狠的抓了龟田猪之介一把。当然的结果就是自己被揍的行动都困难了。看来今天自己是没有办法在母亲面前掩饰了,以往被打可以撒谎说自己跌倒了,但是今天恐怕瞒不过去了。
不行,不能这么回家。小孩想了想,艰难的向小镇的后山挪去。等他好容易到达后山竹林的小溪边准备清洗的时候,一声突兀的声音不知道从哪里传来。吓了他一跳:“小孩,你叫什么名字?”
回头四处张望一下,没有发现任何人影,小孩摇了摇头,看来今天的确是被打的很严重,脑袋出现了错觉。
“小孩,你被打的时候不疼吗?为什么不哭?”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你是谁,藏在什么地方?”小孩慌了,这可是野外,说不怕那是骗人的。
刷的一声,一个身材魁梧的武士打扮的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跳出来。
“小孩,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哭了吗?”
“男人流血不流泪。”这是母亲一向的教导。
这么大的小孩,就以男人自居,不错,是个好苗子。柳生宗盛心里感悟万分,自己一直想找个传人,没想到今天运气相当好.居然遇到一个比自己想象还要完美的.
而且看到自己,小孩居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胆量还真行,再联想到刚才这个孩子被群殴的表现,柳生宗盛已经在心里内定了自己未来的传人人选.没办法,赶时间,必须尽快找到传人。本宗绝学必须从幼童开始,否则很难有所成就。找一个好的幼童苗子可是只能看运气了。
“你受伤了为什么不赶紧回家?”
“我不能让母亲看到我被打了,否则母亲又要流泪了.”
“那么你想不想以后不再被人欺负?”柳生宗盛开始引诱小孩子了.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