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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宁尊神没有听懂自己女儿在说什么。他通过自己的神力已经查明了一切,那‘叔叔’早就死在了肖佑机的剑下,而自己的女儿居然发狂一样的在嘶吼。关于肖佑机犯下的滔天罪责他每一项都有足够的证据,但是白萱歌空洞的眼睛里,仿佛在看一个杀人狂,一个罪犯。
“走!”
“我要留下来陪他。”白萱歌从眼底哭出来了血泪,“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她推搡着父亲,嗓音沙哑。她从小顺风顺水,无法体会如此悲怆的事情。肖佑机是他这辈子最爱的男人,挨到什么地步呢,爱到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大小姐愿意今生今世,永生永世都和他,只和他在一起。只要肖佑机微微一笑,她就觉得一切都知道。
她爱他卑微到了骨子里。眼看着就要修成正果了,眼看着父亲正在一点点的接受这个男人,却突然间只剩下了男人流淌鲜血的尸体。他的身上皆是为她所受的伤,那些穿过身体的刺痛揪着白萱歌的心脏。
她无法呼吸,张着嘴,眼里如同一潭死水。
“是你杀了他。”她体内翻江倒海,多年积累的怨恨再也压抑不住,而她也不想压抑。她一直想要嫁给他,她也答应了,脑海中都是肖佑机若有若无的影子和微笑。眼眶淌着血,低声呢喃:“为什么……为什么……我只是喜欢一个人啊……父亲……我只是喜欢他啊……为什么,为什么您就不能祝福呢?”
我只是喜欢他啊,才做了如此多违背心意的事情。
千年前陷害孟蜀也好,抹除记忆也好,固执的想去看瀑布也好,想要跟来过一个乞巧节也好……为什么就不能如愿呢。正的邪的她都做了,他对她说了好些面红耳赤的情话,终于一切似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但是……但是人怎么就这么没了呢,为什么会死在她父亲的手里?
自己的喜欢给他造成了太多扒皮抽筋的痛苦。
白萱歌的胸口隐隐作痛,她已经无法呼吸,低着头颤声地说道,“我要嫁给他……父亲,我要嫁给他……”
“你疯了。”
白萱歌听不见父亲在说什么:“如果不是我,他根本不会受伤。如果不是我,他根本不会这么痛苦。我要嫁给他,我要……”她话还没有说完,眼前突然一片漆黑。上宁尊神轻轻施法便让疼痛不堪的女儿昏睡过去。
他抱着女儿,一个浮云消失不见。
海岛渐渐的归于寂静。
海浪翻滚,肖佑机浅色衣衫上的血迹渐渐的褪去。
孟蜀和祝赤追随者肖佑机的痕迹才匆匆在这场大战的尾声赶到。两人原本从昆仑直接去了肖佑机的寝宫,却看见桌台上用着只有妖才能看见的文字写着自己的去向,让他们快点赶到。孟蜀不用说,便知道这是留给自己的消息。两个人一直埋伏在海岛土丘的缝隙之中,等待上宁尊神走了才迅速飞到肖佑机的身旁。
她用袖子擦拭着肖佑机身上的血迹,轻轻拭去他眼角的泥土。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