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老一听青玄天身上有银票,两眼放光,贼兮兮的问道:“子,你身上真有几千两银票?”青玄天后悔把银票的事说出来,这酒老终日喝酒,又无钱财来路,说不定会抢了自己的银两拿去换酒喝,换做正常人肯定不会这般做,不过对于爱喝酒的人来说就不清楚了。
“没有,没有,骗酒老前辈玩玩的啦!”青玄天急忙摆动双手,就算有也只能说没有,酒老听了又道:“子,看你这里住着破烂不堪,不如搬去与我一同住如何?”
青玄天心中思衬,与他一起住,这倒好,早晚还能求他指点一星半点。便答应道:“子多谢前辈抬爱,今日便搬去和前辈一起住。”
转眼间看到酒老有点诡异的笑容,心底却突然不太踏实,虽然与酒老相识没几日,不过在几日交谈之中,他能从酒老举手投足说话间就能看出酒老不是什么好鸟。在海上时听酒老所说他的经历,大多都是唬人,骗人,揍人的事,要不就是醉酒与人争吵把人扔到粪坑浸泡的恶心恶事,好事还从未听他说起过一件。现在就算后悔恐怕也有人不会答应。
说是搬去和酒老一同住,却也不用搬东西,人过去就行,酒老在前,摇晃着步子,青玄天在后面看着都惊出一身汗来,就怕酒老一不心摔倒在地,门牙丢了事,额头上弄个破洞事大,鲜血溅满地,一命呜呼那可就太不值了,出门看到萧凝还立在外院广场上,青玄天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丫头,敢打爷我,先收点利息,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你,到时候就手底下见真招,看谁手段更厉害一点。
内院大殿前,萧峰看着场中的女儿终于被人治住,脸上露出笑意,笑脸得有些倔强,终于有人不怕自己女儿,也不知是好事,现在的他,心底别的不求,就求青玄天命大点,受得起折腾,自己女儿的手段也不知和谁学来,自己都要毛三分,更何况青玄天一个子。
过外院和内院之间的广场就到内院大门,守值的两个弟子看到是酒老,急忙恭敬问好:“师叔好”,酒老都没鸟他们带着青玄天往里面走,两个守值弟子等酒老和青玄天走远了才敢在后面议论道:“他就是那个大比第一的麻衣剑客青玄天?”
“是他,比斗时我远远看过几眼,刚好看到他败墨钰那一幕,他的剑太快了,快得让人发毛,以他的天赋,进入天宫只用两年恐怕就能晋升核心弟子,终归与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我们努力一辈子的事情别人一跃步就做到了,你说可不可笑?”
“唉……”,“唉……”
两声长长的叹息响起,叹息声中有多少无奈与不甘,那又如何?
进去内院,就能看到宽敞大道两边繁星点点的大院落,那都是内院弟子居住的地方,至于宫主和几位长老居住的地方还要往前,就在内院大殿后面有几个大院落,就是长老居住的地方,一路走来,多少内院弟子对青玄天指指点点大多在议论青玄天一剑败墨钰的事件,他们话气中都掺杂着不屑的意味,对他们而言,墨钰也是抬手灭之,少说都是修炼过武学的人,要是一个未修武学的人都不能对付,他们修武学还能如何?
相比其他的庭前大院,酒老的住处就有些寒酸了,居然是两间与旁边院落格格不入的木屋,随手给青玄天指一间,道:“子,里面有些乱,收拾收拾,还能住人!”
顺着他手指的木屋走去,推开木门,一股刺鼻气味扑面而来,让青玄天忍不住作呕,里面何止是乱,是乱得不成样子,遍地的酒坛和不知存了多久的鸡骨暂且不提,屋中堆得山高的破布条子瞬间颠覆青玄天对酒老的认知,暗想:酒老恐怕乞丐出生,捡那么破烂布条有什用处,以他身份,想要华丽衣服还不是伸手就来,这丫的是有特殊癖好啊。
青玄天发现自己搬来和酒老住就是最大的错误,就这木屋,就算自己收拾干净,里面的气味恐怕一时半会也不会散去,如何住人?
木屋边上就有一个院落,看门庭前的落叶杂草,门头的灰尘应该很久没有人住,大门没有锁,带着好奇,青玄天轻轻的推开院落大门,院落墙角四周载满花草,只不过很久没人打理,茅草已经比花草还要高一截,院中的石桌上堆起高高的灰尘,满院的枯黄落叶说明这里很久没有人打扫过。
一步步踏入院子里,向着正对大门的房间走去,房门没锁,轻轻的推开房门,门头的灰尘落在青玄天的身上,几声轻咳之后,才看清房间里面的景象,一张朱红色的大木床漆色掉落露出点点陈旧虫木,绫罗账早已布满蜘蛛,房间中央有一张木制圆桌,桌脚上都是虫洞,挨着西边窗子摆置着一个化妆台,上面的化妆品早已经失去应有的色调。
天宫居然还有荒废的院落?既然没人住,自己暂且住一久吧,想到这,青玄天跑出去找来扫把开始打扫起来,整个院落只见灰尘飞腾和扫地的声音。
几个时辰之后,青玄天终于打扫好院落,此时他全身上下铺满一层厚厚的灰尘,一双眼睛还有些光亮,张嘴时口中都是灰尘污土,院落里有一口枯竭的井,摇了几桶水上来,就在院落间清洗起来,不知废了多少水,终于是把全身清洗干净,斜靠在石桌旁抬头看去,不知不觉间天色已经昏暗下来,天空中已经能看到几颗早来的星辰若隐若现的闪动着,摸起腰间酒壶,轻轻喝一口酒,把长剑放在石桌上,就这样靠着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