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死,却永远也说不了话,吃不了硬的东西,喝不了酒。这对他来说,比死了还难受。
“呃、呃,砰!”傅自白!
阿克塞目眦欲裂,跪在地上被砸得头破血流的大夫,瑟瑟发抖。
千人千骑,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唯有蛮军粮仓的浓烟,证明他们来过。
回到城里清点人数和受伤的情况的时候,盛致清才知道陈副将他们烧了三个粮草跺。让只想出去溜一圈的盛致清有些侧目。
不过也就一瞬,回了将军府,盛致清就把铠甲卸了,换上自己的衣服,还是一副要出门的装扮。
“盛少侠,你这是要去哪里啊?”傅三还沉浸在盛致清刚刚的扮相里,见她这衣服打扮,不由得好奇。魏尚文也一样不解地看她。
“我去玉州一趟,你们把延州守好,”奔波了半夜,盛致清的眼里布满了血丝,她揉了揉眉心,摸出一个牌子给魏尚文,道:“这是我的令牌,城里有什么需要的,可以直接去找盛家商队和店铺。你们需要的东西,我也下令下去了,会尽快疏通商路的。”
“不过要是抽得出人力,我建议你们军民合作,和通化府一起把商路打通。”
盛致清说完,东西也准备得差不多了。没有再和他们废话,换了一匹马便连夜往玉州赶。
庆州和延州自从六年前被傅自白打下来,就和玉州、允州连成一条线,成了阻挡蛮族入侵的重要军事战地。
自从出了允州守将被世家收买的事后,武帝把边疆将领都换成了自己信任的人,三州连成一线抗击蛮军也是正常的,没道理要让傅自白亲自走一趟啊。
盛致清搞不清这里面的猫腻,只能自己来走一趟。又怕玉州真的有什么,不能惊动他们,就连人都没敢带。
一人一马到玉州,路上的风刮得人脸生疼。一路上不说人,连狼,盛致清都没有看到。到了玉州一看,门闭得比延州的还严实。而且,还有重甲骑兵来回在城墙上巡逻,戒备森严。
有一就有二,再一次爬过城墙的盛致清觉得,再来几次,她以后都不会走正门了。
“大掌柜?”胡大成还纳闷,谁大半夜的敲门呢,一开门看到盛致清更惊讶,“您怎么那么晚过来了?”
“瞧我,好久不见您都傻了。那么冷的天,快点进屋里烤火,”胡大成一拍脑袋,连忙把盛致清请进屋子里,然后扬声把家里的婆娘也叫了起来,“孩他娘,赶紧起来烧点热乎的汤水,大掌柜来了。”
“不麻烦,随便吃点就好了,我来是有正事的,”盛致清解了披风,拖着疲惫的身躯和他往里走,一边走一边问他,“玉州是怎么回事?戒备那么严。”
“唉,这事可说不得,”刹那间胡大成跟做贼一样,到处东张西望还降低了声音,附耳说道:“听说是城里出了探子,守城和韦将军不放心,下令要严查最近城里的外来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