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凌艺吃得鼻尖冒出一层薄汗，伸手拿空调遥控，被鱼恺凡抢了先。
鱼恺凡：“你不能吃辣啊？”
赵凌艺：“没有。”
说完，他看到自己拨到盖子上的调料，笑了。
鱼恺凡掰开一双新筷子，坐过来，垂着眼挑出油爆过的姜蒜，“师傅，你别老拒绝我。我只是信任你，想依赖你。”
赵凌艺呛到了，差点打翻盒饭。
这个世界上有他这样把心放进密封罐头的人，就会有另一类讲话都像绵软榴莲口感的家伙存在。
鱼恺凡憋着笑，“哎呀，我是认真的！”
赵凌艺决定离肉麻的家伙远一点，他点点自己的手机，“来电话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
鱼恺凡一直笑眯眯地看他，不知道这个外表纯良的家伙内心都在想些什么。
赵凌艺舔舔唇，背过身接电话：“喂？”
民警爽朗的笑声传来：“小赵，我是竹山村派出所的老蒋，你最近还好吧？”
赵凌艺站起来：“您说。”
民警：“那我直说了。现在有两个调查结果。首先，吴家老头收了同村石建国十八万礼金，要找一个八字合适的人嫁给石建国意外工伤去世的儿子，石小军。就是为什么会盯上你的原因。”
正值学校放暑假，为了方便来旅游的人，本地高速路口上免费，路上也不堵。
那天，吴家趁着夜色，用桑塔纳把赵凌艺带到竹山村，只花了不到一个小时。
民警唏嘘道：“石建国一心给儿子找阴亲，但是完全没出面，所有的事情都委托给吴家去办。他听说吴家用个男人来充数的时候，差点气背过去。十八万啊……都是儿子的卖命钱……”
赵凌艺最关心的还是溺亡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