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李姨做了一桌子菜,饭间若是没什么外人,那就也没什么食不语的规矩。
往常,这个时候就是纪年逮着周放各种催生的最好时机。
虽然周放连个女朋友都没有,但是丝毫不耽误她。
今天纪老太太直到饭吃完好几次欲言又止都没说,一副憋了个什么大招似的,周放旁观着,心里也啧啧称奇。
连邀月婆婆看他的眼神也有够复杂。
“憋什么坏招呢?”
他说这话时候,正好把一杯热好的牛奶搁在陈灿面前的桌子上。
嗓音轻不可闻。
只可惜陈灿耳朵一向很尖。
冷不丁听他在耳边问那么一下。
本来没在憋坏招。
只好仔细想了想,想到之前憋的一个,犹犹豫豫的开口:“有在想怎么把罐头过继给你,还是说,罐头本来就是你的,现在物归原主?”
周放闻言低头看了她一眼,扯了下嘴角,面无表情道:“有意思。”
好吧。
她泄了些气。
眉眼更加软了几分,一侧脸轻轻气鼓起来,看起来就很好掐。
他忍不住抬了下手,在空中顿了顿。
最后不着痕迹的挡了挡眼前的光,落下来时敲了敲桌面,示意陈灿把牛奶喝了。
陈灿看着那杯牛奶,又仰头看了看板着一张脸的周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