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炎烽咄咄逼人的提问,慕容芷凝羞红了脸,她窘迫地低着头,一言不发。
炎烽得意地哈哈大笑:“罢了!朕的问题是有些太过刁钻了,凝儿不好意思回答,就不回答吧。朕只是忍不住,有些好奇!好好用膳,你看你害羞的样子,会让奴才们误以为,朕欺负了你!”
敬慈宫内,炎烽应召快步走进了大厅里,炎涵正阴沉着脸,焦急万分的样子。
炎涵一见炎烽,就埋怨道:“烽儿,若不是孤召你,你已经有半个月没来见孤了。你是故意躲着孤的吗?你年前就跟孤说过,要召叱云将军回京,都两个多月了,他怎么还不回来?而且,外面的风声也越传越邪乎了!孤实在是不能忍了,孤拼着这把老骨头,也要亲自去永宁看看。你去给孤安排马车和随行人员吧!”
炎烽走上前,手轻柔地搭在炎涵肩上:“皇父,您千万不能任性啊!这春寒,可是能透到骨头缝里的。您好好保养着身子,朕再让人特地去召他就是。您又不是不知道,他以往在南疆,几年没回过上京,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叱云将军哪里都好,就是性子太倔!”
炎涵舒了口气:“你就样说,孤的心里反倒稍稍有些安稳!你马上派上去永宁,要连夜马不停蹄的,替孤将轩儿召回来。孤是等上一天都是煎熬!他若是出点什么事,孤就真不能活了。孤连皇子的名份,都还没来得及给他,他不能出事……”炎涵用衣袖抹着眼泪。
炎烽安抚道:“皇父请放心,他昨天才让人给儿皇送来奏折,说忙于加固新城池的防御工事,一时半会的,走不开。新城池的防御,是我华炎的百年大计。皇父,再大的事,也没有军务大,您得给他点时间。人家宁丞相,不是也想孙子吗,可也没像您这般,抓心挠肺的。您听儿皇的,静静再等上几天。凤仪不是也在上京吗?他惦记着凤仪,也会尽快回来的。”
炎涵若有所思:“孤听到些闲言碎语,说你母后和婧容,都容不下凤仪。要不,你将她送出宫去吧。她毕竟是你弟媳,呆在宫里,别人会议论纷纷的,长此以往,也不是个事。”
炎烽道:“谁又在皇父面前嚼舌根子了?凤仪和母后,相处融洽,常有走动。儿皇和凤仪,也像兄妹般相处,落不了别人的话柄。”
炎涵叹了口气:“孤是老了,可是孤没有老糊涂,你是什么事都要瞒着孤。铣月观的事,是什么情况?你为何瞒着孤?”
炎烽坐在炎涵身边,温柔地抚着他的手背:“儿皇今天来,正是向皇父汇报这件事的,这不是还没来得及开口吗?是这样的,崔尚书的小女儿,通过选秀入了宫,但是,她很是没有规矩,朕于是给了她点小教训。她的姐姐,也就是京城柴记钱庄的少夫人,见妹妹受了罚,怀恨在心,设了个毒计,在铣月观埋了块石碑,想陷害母后。案子差不多都破了,皇父请放心,儿皇绝不会让皇室的清誉,受到半点损毁!”
炎涵侧目看着炎烽:“烽儿,你跟孤说实话,你相信天意吗?预言石的事,会不会……是真的?”
炎烽将手臂
搭在炎涵肩上:“这种事,儿皇是不会相信的。这明明就是一个圈套,有人想让
母后,过得不那么舒服而已。这件事都过去二十五年了,真相早就沉在水底,也不重要了。儿皇知道怎么做的!”
炎涵像个孩子般,哭出了声:“孤虽然软弱,但孤有时……也想知道真相。若是等轩儿亲自来揭开真相,以他的性子,他是不会原谅孤的……孤好为难!一面是你,一面是轩儿!”
炎烽的手掌,温柔地拍着炎涵的后背:“儿皇随时都会站在皇父的身边,用实力来支持皇父。儿皇绝不让皇父为难!”
炎涵拉炎烽坐在身边,两人并排坐在宽大的龙椅上,享受着亲密无间的父子之情。
正在这时,院子里的太监高声道:“启禀太上皇,徐太妃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