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诡细细回忆最初进入冥殿时周围的景象,她惊讶的发现,先前石棺正前方,中央地上放置的是一块莲花跪拜垫。
那跪拜垫在他们进入后,空气灌入,迅速氧化,面目全非,后来在她揭穿钟楚月和陈佑身份时,被她的鬼火烧没了,只留下一个方形的黑色痕迹。
灵诡起初还在奇怪为什么一座没有尸体的石棺前会放一个跪拜垫,可如今盯着地面那处焦黑的方形痕迹,她若有所思走到方形跪拜垫烧焦的位置前,蹲下身,朝着跪拜垫的正前方望去,恰巧见到了石棺侧面的中间,也就是未良人倚靠的地方。
放个跪拜垫在这,就是让人跪的吧?
恰巧这个时候,重新在那研究羊皮卷和帛书的封锦玄也发现了什么,他大步流星的走到了灵诡的跟前,清冷问:“这里原来是不是放着什么?”
灵诡诧异抬眸,点头,“跪拜垫,被我不小心烧了。”她瞄了眼封锦玄研究的羊皮卷和帛书,这两样东西都是她给封锦玄的,是从石棺中取出的,继而又问,“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你看得懂上面的内容吧?”
封锦玄若有所思,目光复杂的点点头,蹲下身,和灵诡之间隔出了半个身的距离,客气道:“你交予我的帛书中记录的是这个石棺主人的生平,石棺的主人生前是西夏王朝开国太阳神祭祀耶律明初,一个只存在于野史,寥寥几笔描述的人,帛书中写有,耶律明初在李元昊被自己的太子杀害后,自焚而亡,并对皇室下了诅咒,诅咒元昊的后代会不断自相残杀,最终灭国,此人是元昊最为信任的祭祀,如兄弟,情手足。”
“哦,我明白了,所以他才会只剩下一个衣冠冢,而没有尸体,因为他自焚了。”
灵诡蹲在被烧毁的跪拜垫前,又问封锦玄道:“那羊皮卷上的又是什么呢?”
“好东西。”封锦玄意味深长的朝着灵诡笑了笑,“这个耶律明初,本名并非耶律明初,而叫诸明,北宋人,战争时期逃命进入西北疆域,被寻猎围剿的李元昊救下,那时,李元昊还未建国西夏,而李元昊虽生性残暴,却极为爱惜良才,念诸明身怀本事,留为元昊所用,改名耶律明初,这个诸明,是墨家派机关后人。”
“而这个羊皮卷,就是耶律明初撰写的墨家机关阵法图,还有早就失传数千年的墨家机关文书,这座墓就是耶律明初为李元昊所建,暗藏的机关,全都是耶律明初设计。”
羊皮卷是宝贝,上面撰写了墨家机关阵法图以及墨家机关文书,是耶律明初的心血。
帛书撰写的是此人的过去。
“所以?”灵诡听了半天,也没找到封锦玄话中和这跪拜垫有关的线索。
却见封锦玄将羊皮卷递给了她,指着泛黄古羊皮上的角落,用极小的汉字写了一句话——知礼然恭敬,恭敬然尊让。
礼数?恭敬?尊让?跪拜垫?
灵诡脑海中将这一系列的字眼全部联系到了一块儿去。
倏然间想到了什么!
她动作麻溜的立刻跪在了原来放有跪拜垫的地面,面朝石棺,模样虔诚的给石棺行了个磕头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