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怒吼吓了杨惠惠一跳,这家伙怎的跟景峰一样,喜怒无常,莫名其妙就发火了?
而且那副气急败坏的语气,若不是此地是安定侯府,声音不一样,世子又姓陈,杨惠惠差点以为对面的人就是景峰。
惊讶过后便是惊喜,他让她滚,杨惠惠求之不得。
谢天谢地,以后用不着见这狗屁世子了!
“好的世子爷。”杨惠惠赶紧站起身,松松地行了一礼,拍拍屁股走人。
“回来!”身后的人叫住她。
杨惠惠扭头,假笑道:“世子爷有何吩咐?”
竹帘后静默片刻,冷冷命令道:“今晚不许吃饭,明日继续采月季花瓣,太阳下山前带到此处。”
杨惠惠无语,刚才不是叫她滚蛋么,现在又喊她明日继续采月季。当真反复无常,莫名其妙。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杨惠惠福身说是,转身快速离开凉阁。再待下去,她不知道还能不能忍得住不和他吵。
当初在梅园,她后面也和景峰吵过架,因为真的受够了。
没想到甩掉景峰,又来个狗屁世子。景峰好歹是她未婚夫,她喜欢的人,安定侯世子是谁?凭什么管她的事?她又凭什么一定要陪他?
他是主子,她是婢女,咱们就按主子婢女的身份好好相处,井水不犯河水。他让她做事,她好好做,做得好赏做不好罚,简单纯粹不好吗?一个大男人,为了别的男人找女孩子麻烦,挑刺找事儿,当真吃饱了撑的。
杨惠惠撩了撩头发,沿着石板路匆匆走回奴人馆。
离开梅园后,憋的气慢慢消了。
杨惠惠冷静下来,莫名其妙被针对很生气,可目前他为主她为奴,身份差距过大,世子要找麻烦她也无力反抗。
刚才在凉阁,自己是不是不应该说得那么直接?
可不说清楚,那人也不见得会放过自己。
不知道景峰到底如何与他说的,估计应该讲了不少坏话吧,不然堂堂安定侯府世子折腾她做什么?刚才自己说不后悔的时候,还发了那么大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