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哥哥尽管让舅母他们放心,我没事的。”聂韶音自然是爽快答应了。
;邝真又道:“不过,出门前,母亲和二婶倒是与我说了一嘴,让我问问你的意思,今年这大年三十儿,是不是回家里过?”
;聂韶音微微一愣。
;她两辈子就没有认真过过几次年,本来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听到邝真提起来,才想到过年这回事。
;不过,她并没有立刻给答案,想了一会儿后,才道:“折枝园这一大家子,也都是要过年的。年后折枝园便要开始营业,我想带他们过个年,聚拢人心也好。大年三十肯定是不行了,年初一再回家,哥哥看这样可好?”
;折枝园这群人,还有明镜台的好些人,都是牙行买回来的,身契在她手上,可以说,他们都是无家可归的人。过年回家团圆这种事,对他们来说是奢望,她应该把这件事承担起来。
;“好吧,我知道你的想法,回去会好好跟父亲母亲说的。”邝真也不多劝。
;又坐了一会儿,便告辞离去。
;聂韶音站在院门口目送,纪志鸿相送邝真,觉得看不见身影了,还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姐,时候不早,今日还沐浴么?”紫衣走过来问。
;聂韶音摇头,道:“洗洗脚吧。”
;若在现代条件好一些,不管忙碌到多晚她都会洗澡的,可这时代,沐浴要有人烧水、有人提水、有人善后……劳民伤财姑且不说,重点是——冷啊!
;“那好,小姐请稍后。”
;紫衣便去端水了。
;不久后,聂韶音收拾干净自己,正要除了外衣准备躺下睡觉,突然见紫衣面色一凛。她忙问:“怎么了?”
;紫衣回过头来,道:“没什么,就是听到了一些声音,我出去看看。”
;她虽然凛了一下脸色,却并没有把短剑拿出来,所以聂韶音猜想,就算有什么声响也并不是危险,故而放宽了心思,钻在被窝里等紫衣回来。
;不一会儿,紫衣回来了,面色有异。
;“是谁?”聂韶音问了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