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房门,周曼便抱住了苏北,倾诉这段分别时间的思念之情。
苏北看不到女人掉眼泪,有些无所适从,安慰道:“我这不是没事吗,而且我们也会有自己的公司,到那时就给我当秘书,哈哈。”
“一点都不好笑。”
“周曼……抱的太紧了。”
“我怕失去。苏北,我有时候再想,我真的不了解,可是也不了解我。我没有吃柳寒烟的醋,但是不希望还要受她的煎熬,以为我傻吗,做这些事,是不是还是为了柳寒烟?”
苏北无言以对,只能看着周曼哽咽。
“我也知道自己很自私,甚至想把牢牢地拴在身边,我去工作,我给做饭我给洗衣服,只有我一个人伺候一辈子,远离这些纷纷扰扰的勾心斗角。”
“周曼,我经历过很多事,对金钱名利没什么感觉,我会收放有度,这一点放心。想想看,即便是不介意我没出息,父母亲戚呢,对吧,难道有人说男人是吃软饭的会开心?”
“哼,就哄我吧,我只是觉得处处替柳寒烟着想,她却处处伤害,真的很不值得,明白我的意思吗。”
“好了,乖乖的睡觉吧,不早了,明天还要早起。”苏北松开周曼,环视了一周,周曼租住的单身公寓是一室一厅的结构,被这个小女人收拾的很干净,“我睡沙发。”
“睡床。”
“那呢?”苏北笑问。
周曼脱掉高跟鞋,低声说了一句,“我早就把自己部交给了,不要跟我装傻。”
周曼给苏北沏了茶,放好洗澡水,一边在卧室铺床一边像自言自语似的说道:“们的事我可以不管,但是我觉得,既然们两个都放下了,自己会成家立业娶妻生子,柳寒烟也会。要是真的为她好,就尽快忘掉她,难道她结婚了生孩子了,心里还挂念着,对她的家庭就是好事吗?”
周曼的话不仅没有安慰到苏北,反而如同一瓢凉水从头浇到脚。苏北忽然想到柳寒雪临终前所说的话,恍如昨日,至今寒雪的声音还回荡在耳边,“我希望能照顾她一辈子,一起生活,一起工作,结婚生子,吵吵架也没关系,我知道们俩的脾气都不好,不过吵完架别记仇,是男人,谦让她一点……”
苏北躺在床上,静静的看着睡熟的周曼,轻轻的抬起胳膊,给她垫上一个枕头,蹑手蹑脚的走出卧室。
穿上衣裳,从抽屉里拿了些钱,以及周曼的车钥匙,悄然离开单身公寓。苏北先去了一趟柳氏集团,从停车场里取出周曼的车,开上车后连夜开奔临南县。
年近五十的钟婶在柳家度过了二十三年的光阴,二十三年来凡事柳寒烟在商业上的动向,她都会一五一十的向洪威汇报。而在柳家的光阴,也是钟婶最幸福的时光,因为洪威能用得到她,虽然见面时间不多,但每一次都是不舍的分开。
钟婶是个精明干练的女人,可短短的两个月,几乎苍老了好几年,看着行将就木的老伴儿,这辈子最亏欠的人就是他。钟婶从没有把心思放在自己的家庭上,一心一意的为洪威做事,时到今日她连后悔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