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断续续地,这一场雨持续了整个夏天,逼得刚刚一统的九州朝廷,都没办法开始赈灾。
眼见又是一年中秋月,雨水逐渐转移到了北方,南方的灾情才有了转圜。
是日,北方朝廷拨给南方的赈灾粮终于可以启程,同行的官员还背负着另一个重大使命——核查南方各处仓库余量几何。
穆锋枯坐在养心殿内,白日里送走粮草押运官,却在城楼上见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以至他回来之后,便浑身发冷,躲在这里不肯见人了。
说到底,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不愿与人说这件事,难得是太过“不可思议”?
“都说皇帝是凤子龙孙,是真龙天子,怎我一见那真龙,却吓得软脚虾一般?”他将已经被体温焐干的衣服褪下,高声唤来内侍,美美地洗了一个热水澡,便准备就寝了。
“嗯,反正也想不通,明日再说吧。”他心里这样想着,合上了眼睛。
一只微凉的小手探了过来,沿着锁骨一寸寸向下摸索过去,竟将他冰得醒了过来!
“谁?”穆铉握住了那只小手,昏暗的烛光下,目光格外明亮。
“陛下,婢妾来服侍您就寝。。。”
“谁派你来的?”问题出口,那女子也轻轻痛呼出声——穆铉一翻手腕,将她的腕子生生扭错了位,“穆锋?还是别的谁?”
“没、没谁。。。”女子的额头已见了汗,却不肯多说什么。
穆铉发力一掷,将女子丢在了寝殿中央,起身去挑亮了烛火。再回头时,他便有些愣怔,蹙眉问道:“我是不是在哪里见到过你?”
那女子匍匐在寝殿中央,含泪微微点了点头,回答道:“婢妾原先是虞姑娘身边伺候的,南下时与姑娘走散了,不得已才卖身进了宫,还望陛下垂帘!”言罢便对着穆铉砰砰磕起头来。
穆铉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回答。
“陛下,婢妾仰慕陛下已久,只愿能为您诞育皇嗣,其他别无所求啊陛下!”
“既然有这样纯净的心思,刚刚为什么不扒光了自己,与他共浴一下咧?”
“啊?什、什么?”女子娇俏的笑脸顿时涨得通红,接不下去了。
“怎么,这都听不明白?”那个不知从哪里发出的声音又开口了,“小铉子,听见没有?还不快收了人家,搞大了肚子好丢出去——正好如了她的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