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月芳越看越气,越看越气,摔了帘子进了屋子,挑了几样首饰戴在头上,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这才出来,恨恨的瞪了一眼玩的正开心的姐妹三人,青着脸出去了。
阮明姿没搭理姚月芳,在她看来,只要姚月芳跟羊氏别主动凑到她跟前找事,她完全可以看在姥姥姥爷的份上当她们不存在。
陪着俩孩子荡了会秋千,阮明姿见阮明妍打了几个哈欠,姚月芽显然也有些困了,便停了手,让俩孩子去歇午觉去了。
原本姚月芽应是回她们二房的侧屋里去睡,但两个小的这会儿因着一同玩耍,感情正好,她们睡也要睡到一处,便都去了姚母收拾出来的小床上一并歇息。
阮明姿倒是不困,况且她这次来牛家村也有别的事要做,她把两个孩子哄睡了,盖上一床半旧的薄被。
她同姚母交代了一声,整了整衣裙上的褶皱,理了理因着玩耍稍稍有些松散的发髻,收拾的妥妥帖帖的,这才出了门。
阮明姿来到这个时代后,因着去县里的缘故,来了这牛家村乘坐驴车不止一次,但却从未进村转过,她有些拿不准,便站在路边默默的观察了会儿。
倒是有路过的拎着水盆从河边洗衣回来的热心村人,见路边立着一个俏生生的小闺女左顾右盼的,停了脚步,主动上前热情的招呼道:“……是哪里来的闺女生得这么俊?可是迷路了?”
阮明姿露出个甜笑:“婶子,我姓阮,是榆原坡那边的人,过来走亲戚。听说咱们村里头高秀才学识厉害得紧,久闻大名,我想哪怕远远的看一眼,见识一下,沾一下文气也是好的。”
高秀才可谓是牛家村的骄傲,这村人一听这俏生生的小闺女是特特想去寻高秀才沾一下文气的,顿时也有些与有荣焉,微微挺了挺胸膛,颇为自豪道:“原是这样!高秀才大才,连县里头也经常过来求学的,你倒是很有眼光。”她说着,做惯了农活的粗粝手指往远处一指,“看到那处山坳了吗?就那处白墙红瓦的院子,旁边还有两棵枣树一棵梨树的。那就是了。”
阮明姿点了点头,谢过了热心的村人婶子,便往她指路的方向行去。
她那个好堂弟阮成章干的好事,她可没忘。
推原主下山,后又仗着人高马大欺负阮明妍,一桩桩一件件,她记着呢。
听说这几日毛氏越发得瑟,在村子里走家串户的唠嗑,三句不离她家章哥儿马上要进高秀才办的私塾了,很是春风得意。
阮明姿微微而笑,听闻高秀才挑学生,很是看重私德。
阮明姿自打重生到这具身体上,三天两头的进山不说,平日里也没落下锻炼。这一里多的山路,走得如履平地,不到片刻人便已经到了山坳中。
高秀才设的私塾便在他家自个儿的院子旁,几排白墙红瓦的矮屋,看着应该是学舍,旁边的枣树正是结果的时候,沉甸甸的挂满了整个枝头。
也不知道该说巧,还是不巧,阮明姿拐过山道才见着枣树下头还立着个人,一手拿着本书,一手背在身后,正在那朗声读着文章。
不是旁人,正是曾打过交道的简秀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