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长计议,从长计议!”舒安楠一边咆哮一边烦躁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看到什么不顺眼的,便发泄似的往地上掷:“我看是想活活熬死我!”
苗氏坐在椅子里,支着头,一边等着下人去熬方才席天地开的汤药,一边略带一丝冷淡的看着舒安楠在那发脾气。
舒诣修也是义愤填膺的很:“我看祖父祖母根本就没把我们当一家人!”
这话听得舒安楠冷笑起来。
“一家人?我早就同你说过了,咱们跟那两个老不死的东西,没有血缘关系,算什么一家子!”舒安楠恶狠狠道,“唯有琉璃街那边的舒府,才真正是跟咱们一家人!”
舒诣修打小锦衣玉食的生活在侯府,对于琉璃街那边,其实多少也有些看不上。
但舒安楠一直给他灌输的是,琉璃街那边的才是他们真正的亲人,子不嫌母丑,儿不嫌家贫,真正的一家子怎么能用那些身外之物去衡量呢?
他们身体里流着的可是同样的血!
舒诣修想想也是,犹豫了下:“那,爹,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舒安楠要是知道该怎么办,这会儿也不会只在这里摔摔打打了!
苗氏有些疲惫的开了口:“还能怎么办?看你祖父这架势,你祖父怕是但凡还有一口气,都不会把平阳侯的爵位传给你爹的。”
舒安楠脑子里飞快的闪过一个念头。
那要是,老平阳侯没有那口气了呢?
舒安楠从前脑子里不是没想过这个念头,但此时此刻,从未这样强烈过。
只要老平阳侯死了,那爵位,不就只能是他的了吗?
这个念头盘桓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舒安楠顿时有些唇干舌燥。
而这会儿,茅若雯回来了,迈进了正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