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妍妍她情况特殊,这女子学院又是头一遭开办,里面什么个情况,外人也不好说。
平阳侯老夫人就难免不安了些。
阮明姿安慰了平阳侯老夫人几句,这才带着立夏去了平阳侯府的正院。
要阮明姿说,平阳侯老夫人这个婆母,做的很到位了。
苗氏一嫁进来,平阳侯老夫人就主动把象征着侯府女主人所住的正院让给了苗氏,自个儿搬去了较为偏远的琳琅院。因着舒安楠俸禄不高,平阳侯老夫人在把中馈给了苗氏的同时,又给了苗氏一些自己的私产,让她经营打理,平日里平阳侯府的人情往来生活开支,全从这上面的账走,免得苗氏动用自个儿的嫁妆。
而琳琅院跟康平院的一应开支,都是从平阳侯老夫人自个儿的私账上头走。
这么多年了,平阳侯老夫人也没说磋磨过苗氏,让苗氏立规矩什么的。
反而苗氏先后生舒诣修跟舒雅婵的时候,平阳侯老夫人前前后后给了不少银钱跟上好的补品,让苗氏不必在孕期为银钱烦忧。
能做到这一步,作为没有血缘关系的婆婆,阮明姿觉得平阳侯老夫人已经很周到了。
所以她进了正院,见苗氏坐在椅子里,幽幽的看着她时,她觉得这完全没必要。
不是你的东西,你占了这么久,也应该还回来了。
阮明姿问:“苗夫人,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苗氏眼里闪过一抹怨毒。
她替这平阳侯府做牛做马这么多年,如今这老虔婆倒是想把她用完丢开了?
她幽幽道:“明姿侄女,现在是连个婶婶都不叫了?”
阮明姿笑而不语。
脸都撕破了,还婶婶侄女的做什么?
有意思吗?
立夏怕阮明姿被苗氏用长辈的身份压了,她上前一步,同苗氏屈膝道:“夫人,老夫人早前便同您说过那些个铺子庄子的事。眼下您怀着身孕,老夫人也是体恤您,特特让我跟明姿小姐前来帮忙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