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这一听,瞬间明白了我的意思,不屑的“嘁~”了一下,旋即撇了撇嘴,道,

    “瞧你那点儿出息,你也不想想,你老妈我每一年拿出去的压岁钱是多少?你才给我带回来几点儿啊?你还好意思说?”

    我不服,摸起手机藏在被窝里我就是不起床,“那有什么办法儿,别人家都是两个孩子,甚至三个孩子的都有,你就生了我一个,你吃亏,我也没办法儿啊,你要怨,怨我爹去。”

    “得得得,别再给我瞎闹腾啊,赶紧起来给我干活儿听见没?不然早晨没得饭吃了。”

    老妈终于没耐心在跟我闲扯了,把盆儿一

    扔,直接是转身出屋儿了。

    “切,进来的时候也不先敲敲门,我都这么大个人了,万一被你看光了,我以后还怎么找老婆?”

    看着老妈离开的背影,我嘴里面低声嘀咕了一句,旋即无奈的爬出了我的‘狗窝’。

    看了看地上那满满一盆儿的浆子,我摇头苦笑了一下。

    这十年来,每一年除夕的时候,都是我帮着老妈在家里忙里忙外的,贴过门钱,贴对联,贴福字,这都是我要干的活。

    等贴完了之后,还得帮衬着老妈切点儿藕片,和点儿面,调点儿肉馅什么的。

    我感觉我就是一个家庭妇男。

    不过这样也挺好的,可以多陪着母亲说说话,聊聊天,解解闷什么的,省的一个人干起活儿来烦闷的慌。

    端起地上的浆子,我凑到鼻前闻了一下,嗯,还是那个味儿,有点儿淡淡的酿酒味儿。

    ‘浆子’,也可以称作为是‘浆糊子’,在我们农村,每家每户贴对联的时候,都得用到这个东西。

    它制作的工序也很简单。

    先是找一个铁盆儿,然后往里面添上白水,再添上白面,用手一边儿和一边添,直到感觉有面团儿了,然后再把它端到炉子上面蒸。

    一边蒸着,一边用勺子和着,最后蒸到不糨不薄的时候,一锅浆子就完成了。

    贴对联也是有讲究的,暗照古礼来,先贴右,再贴左,最后贴上横幅,这才算是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