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工作室的这段时间得以让我非常自然、理所应当地和徐文祖保持距离,所以即便导师今天又照例给我挑了几个刺儿,我的心情依然还不错。
直到我接到了室友的电话。
那是中午快到十二点的时候,我正犹豫着要不要出门吃饭,拿着手机准备往外走,她的电话把我留在了工作室门口。
“你昨天没回来吗?”她问我。
并不需要我回答的,她自顾自继续说,“你怎么不回寝室啊,信不信我跟宿管讲?而且这都几点了你还不回来给我带饭吗,我要饿Si了!!”
我张口,先是想了想,没着急说话。
她见我没有说话,似乎觉得受到冒犯,语气更急促起来,“你赶紧给我回来,十分钟之内的话我就不跟宿管阿姨讲了,如果超过十分钟,我绝对告诉她,你知道你这学期的基础分是多少吧……”
我打断她,“我请假了。”
“有点事情,所以这几天不回寝室。”
其实我有感觉的,我的人生常常会因为自己的过度情绪化而引起不少麻烦,就像现在,如果老老实实认个错,从善如流地带个饭,很快这件事就能完美解决,甚至再反过来说,和她一起住在寝室,给我离开徐文祖添加一个正当理由,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但我就是没忍住。
如果不是因为她和她妈,我的基础信用分根本不可能这么低,而她们却屡屡用这个点威胁恐吓我,不听从她们这样那样的命令就会扣分,再扣分就会被记过,接着会被留级,直到我甚至无法毕业。
但这又凭什么呢?
如果我道歉,她也会继续生气,现在我反着她的话说,果然她开始脾气更大地骂人,反反复复说了好几句难听的话。
但我却在这声声辱骂里冷静了下来。
废话,作为一个已经忍了这么久的人,忍耐到底是常态,甚至还可以一再放低底线地再忍忍。毕竟更过分的事都经历过了,这点儿算什么呢?
可能还是徐文祖扰乱我心绪的缘故吧,导致最开始时我并没有忍住,所以现在处境稍稍有点儿被动。
不过好在不是不能挽回。
我说对不起,我等下就回寝室,很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