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可她并非傻子,如今兄弟相争,父子相疑,丈夫朝中处境微妙,母亲病重,仿佛一瞬间所有的不幸都压在她身上,她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常言道: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挑苦命人。
可她并不觉得自己是苦命之人。
一切,只不过没找到对的办法。
自他们回京后,一直风平浪静,直到今日府中收到一封请帖,三王妃设宴,邀请京中贵女夫人赏花清谈。
如今赵王与三王势同水火,作为赵王姐姐的舟舟也自然在邀请之列。
舟舟将帖子随手置于桌案,云杉瞧了以为殿下不想去,便准备将之处理了。
“等等。”舟舟忽然喊住云杉,“三嫂既然盛情邀请,我自然不能不去,放好吧。”
云杉应声,复又疑惑,“可殿下,这一看就是鸿门宴啊!”
舟舟拢袖坐于案前,垂眸执笔,“不过是场宴会,你当他要造反?”
“殿下!”云杉惊惧,造反这种话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瞧把你吓的。”舟舟一笑。
云杉砰砰的心跳总算缓了缓,但仔细去想,要是三王要造反,乘此机会禁锢家眷威胁众臣,讲不准真得给他造成了。
越想越觉得危险,云杉还是觉得不去比较安全。
“殿下,这宴我们不能推了吗?”
舟舟讶异,“难不成你信以为真了?”
云杉扭捏的把自己的想法说了,舟舟一听,啼笑皆非。
“靠区区几个女人就想造反,你当宫里头的陛下是摆设?”
即便囚、禁家眷,比起三王府,大内宫城岂不更好,莫说众臣妻女,连宫妃皇帝都让你拿捏了,秦萧旼可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