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香和元淮收到消息,第二日子时便想办法出了傅府,裴献卿已经在书房里等他们了。
两人将这段时日在傅府里注意的事宜一一禀告。
元淮:“主子,傅府近些日子未有什么大事,一切都是按部就班的,听下人们说,傅家如今当家的大理寺卿傅大人之前特意叮嘱过,这段时间要谨言慎行。”
裴献卿坐在主桌前,烛火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暗影。
他有些疲惫的捏了捏眉心,点头道:“傅家在朝上的政治敏锐度一向很高,老大人又在内阁,想来是已经嗅到些风雨欲来的味道了。”
停顿片刻后,裴献卿又看向元香:“之前让你做的事,可有办到?”
元香:“主子,那日趁着蛊毒的事情,奴婢替三小姐把了脉,但并未探出她体内有何异常。”
裴献卿听后皱起眉:“连你也探不出?她身子不适已持续多久了你可知道?”
“奴婢与府里其他下人交谈间得知,三小姐似是月初开始有这种症状,看了御医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但却是间歇性的,前阵子身子痛的比较频繁,现下又全好了。”
“这是何故……”裴献卿有些疑惑,他也从未听过这种病症。
让元香和元淮回了傅府,裴献卿坐在桌前沉吟半晌,提起笔来写了一封信,递给了站在一旁的元修。
“将这封信送到玉先生府上,你亲自去。”
“是。”
过了几日,傅恩锦听说傅文月已经独自去了梵清院思过,那近日应该是翻不起什么浪了。
可她依然没想明白,那西域罕见的蛊毒到底是如何到她手上的?
冥冥之中,傅恩锦觉得有什么被她漏掉了。
想了半晌没想起来,她有些烦躁的咔擦剪掉了窗前盆栽的一片叶子。
这时候金梨进了屋,怀里抱着几本话本子。
瞧见傅恩锦神色恹恹,似是心情不佳的模样,金梨连忙放下书走过去:“小姐这是怎么了?瞧着好像不开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