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郭仁义这样的人,总归是有些奇奇怪怪的门道,在得知了这件事后,他也没敢往外说,全都藏在了自己的肚子里。

    怪不得通身有种凶戾的气质,他也是奇怪同僚下属都说长史秦雨好说话,性情温和……这他娘一群群都是没长心眼的货色吗?!

    这何来的温顺可亲?

    简直是蛰伏的猛兽,只不过套上一层温和的外表,就当真一个两个都被蒙蔽过去,那真是……

    郭仁义对上刘秀的眼,腿肚子不为人知地抖了抖,轻声说道:“还请主公早做准备。”

    他低下头去,心里不由得回想起初见的时候。

    那时候的蔡文,似乎掩饰得更加恰当,只除了偶尔的锋芒毕露,伪装包裹着要紧的核心,近乎不曾露出半点的暗色……好像那个时候,主公的身旁还跟着另一个人。

    他叫什么来着?

    郭仁义欠身,随着徐长平一起出了门。

    却又停下动作,回头望着已经被阖上的门扉,突然心里有些奇怪。

    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赶上徐长平,同他说道:“徐长平,你可知道,那日我与主公见面时,还有一个年轻郎君跟着你们身旁,那个人……”他在更早的时候就记得这件事,可工作的时候着实太苦了,累到他压根没有精神去思考其他的余地。

    还是现在再重新想起来,赶紧抓着比他更熟悉主公旧事的徐长平来问问。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徐长平立刻扯到了一旁。

    “此话莫要再说了!”

    徐长平警告地说道。

    他虽然那夜并不在场,但是郭仁义这么一问,他立刻就知道那个人是谁。

    自从耿弇小郎君回了上谷郡后,谢金又不爱说话,倒是许久没有听到人提起蔡绪宁了。徐长平心里自然是惦记着蔡先生的,但他不敢在主公面前提起来。

    那日不过是有人轻佻地在主公的面前提起蔡绪宁,他隐约记得那是其他郡遣派过来的官员。

    听说翌日离开的时候,不小心落水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