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秋扶着福尔摩斯来到了卡尔.格兰特的诊所。虽然一直叫卡尔.格兰特的诊所,但诊所实际上叫南丁格尔,而且格兰特医生并不是这家诊所的老板,他也只是被雇佣来管理这家诊所,诊所的老板很神秘,很多人猜测是上流社会的某位绅士。
毕竟普通的慈善家是无法卡文迪什广场区开一家诊所,因为在这里不仅要承担着巨额房租,价格不菲的设备费。除了这些,寄秋注意到诊所外面养的膘肥体壮的马匹,还有一排干净整洁的马车。
“一位专家想要在报纸上出名的话,不仅需要过高的专业水平,还要在卡文迪广场街上开业。”福尔摩斯对此地不陌生,他曾经接过一个委托来过这里。
“但卡尔.格兰特也为诊所开业贡献了一部分钱,这位医生没有任何不良嗜好,不抽烟,不酗酒,专业水平不低,为什么还要给人打工,他完全可以自己开一家诊所啊。”寄秋把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
“见到卡尔.格兰特医生,说不定一切都清楚了。”
诊所不大,在这条街上一点也不起眼,但为贫民义诊的诊所仅此一家,这一举动让它在一大堆诊所中脱颖而出,变得出名。声望甚至有点压制比它更大的诊所。
在卡尔.格兰特的诊室外等候了一会儿,他们终于见到了这位外科医生。
卡尔.格兰特面色苍白,脸上留着八字胡,修长白皙的手交叉放在桌子上,寄秋觉得那双手不像是外科医生的,更像是钢琴家的。
“午安,格兰特医生。”福尔摩斯声音嘶哑地开口。
“午安,先生。您有什么地方不舒服?”格兰特医生声音明朗,浅棕色的眼睛温和地注视着他的患者。让人如沐春风。
“我最近感觉头晕,恶心想吐。已经好几天没有睡过完整的一觉了,医生。”
格兰特医生检查了一下福尔摩斯的脉搏和体温,“您身体没有大碍,只是有点压力过大。您该好好放松一下,我给你开点药,吃几天就好了。”
“是吗?那太好医生。”福尔摩斯从口袋里拿出一条猩红色手帕,捂住嘴咳嗽了几下。
“最近天气有些反复无常,您注意一下身体。”格兰特医生伸手拍了拍福尔摩斯的后背,把手中的处方单交给寄秋,“你可以给你家先生取药了,就在走廊尽头那间屋子。”
寄秋终于从背景板的身份解脱出来,犹豫地看了一下福尔摩斯,‘卡尔.格兰特应该不会做什么吧,不过更有可能是福尔摩斯会做出什么不经意的举动。’
福尔摩斯轻轻地点头,寄秋这才移开脚步,离开这间诊室,把空间留给里面两个人。
寄秋看了看药单,上面都是一些药效温和的安神药物,她迈着小短腿来到药房,把手中的单子交给护士。
“格兰特医生真的是一位令人愉悦的绅士。”寄秋不经意开口。
“是的,这里没有比格兰特医生更好的人了。”年轻的护士嘴角忍不住翘起,“他总是帮助那些堕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