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倒打一耙,这就叫倒打一耙!明明是来管人家闲事的,却叫她说成了人家管她的闲事!
几姐妹瞠目结舌地望着史秸,心想她这几年经历了什么,怎么比在家时还要厉害!
“敢侮辱我们夫妇,就得承受将军的怒火!当初结亲之前,吹得个天花乱坠,天上少有地上无双,却原来内中是个大白天和婢女厮混,在人后说三道四的长舌妇!”
能养出李狗儿这般人物的母亲又能是只什么好鸟,只见她尖叫着冲将过来,“哪里来的贱人,胆敢侮辱我儿!”
冲近了,才发现李正德被人压在地上打,顿时肝胆欲裂,“杀人了杀人了!狂徒,快放开我儿!”
芷兰出手抓住李夫人,将她押起来,“大胆!胆敢侮辱我们乡君!”
李正德见亲娘来了都不能救下自己,总算是慌了,“许九,无缘无故闯进我家中打伤我和我母亲,我要告御状去!”
许坤一边揍人一边笑道:“告去,告去!辱骂朝廷命官,和婢女在家中厮混,看你告得倒我不!”
李正德恶狠狠地道:“我在自己的家,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轮得着你这个外人操心?”
史秸道:“律法有云,男四十无子方可纳妾。你有子有女,却想纳妾,得想想史家答应不答应!便是史家答应了,也得问律法答应不答应!违反了律法,你那功名还保得住保不住?”
“管天管地,管不到人拉屎放屁!我就纳妾怎么了,这是我家事,什么时候由你做主?”
史秸冷笑,“花着我史家的钱了,便由得我做主了!”盯着被反剪了双手狂骂不休的李夫人,“我乃有品级的诰命,你不过内宅区区妇人,居然敢辱骂于我,这笔账留到我祖父在朝堂上说!而今日,你这个纵子行凶的人,花着受害人的嫁妆,还想过安稳日子么?我史家是什么人户,我史秸又是什么人,由得你欺辱我妹妹!”
李夫人青筋暴跳,狰狞模样完全找不出当初结亲时温婉的影子,“什么什么人!史老头不过在朝上屁都不敢放的一御史,许坤只是过气失宠的武夫,你仅仅是有名无实的乡君,以为好了不起么?我家老爷身居高位,我娘家父亲乃次辅,我女儿入宫为妃有子,哪点不必你强?你今日胆敢辱我,明日我便入宫告状去!撸了你品阶,罚了你家人,叫你痛不欲生!”
史秸久不在京城,还不知李家女儿入宫为妃,不由看了史秷一眼。
史秷惶恐地点点头,有心想让史秸停下,可如果这样说,就是拆姐姐的台,她总不能干自毁长城的事。
史秸脑子一转便明白前因后果了,冷笑道:“我说嘛,怎么前倨后恭,如此大相径庭了。原来李家改换门庭,荣登皇亲国戚了!难怪这般嚣张,连起码的脸面都不给史家了!看来,我们史家的确什么都不是了,应该由得李家肆意妄为啦!”
李夫人挣开束缚,冲进屋抱起儿子,大声哭骂道:“你史家算个屁!等我外孙当了太子……”
“闭嘴!”一声爆喝响起。
众人回头一看,是李大人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