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暮沉默。
沈临渊道:“星夜的性格,其实和你相差无几。只是茜茜的离去,对他的打击实在太大,使得他的心智发生了扭曲,变得残忍与狠辣,做出了许多荒唐的事情。但无论如何,人的本性与生俱来,星夜总归是我的和茜茜的儿子,他也总归姓沈。”
沈星暮冷冷说道:“荒唐到无时无刻想置我们与死地。”
沈临渊不说话。
沈星暮问:“父亲,关于‘念’的理解,我想向你请教。既然你也说了,使用‘念’拯救夏恬的可能性或许是存在的,那么我至少要先达到你的高度,再去进一步摸索拯救夏恬的办法。”
沈临渊轻叹道:“这种问题,仅凭言语根本没办法解释,我想教你,却不知道该如何教。”
沈星暮皱眉道:“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沈临渊道:“是这个意思。”
沈星暮在顾信义的别墅里静站了一会,耳边再无任何声音响起,沈临渊似已离去。
沈星暮思考着,决定先回郊外的别墅,回到夏恬身边。
他感觉夏恬冰封自身的“念”,本身便藏着莫大的玄机。至少以他对“念”的理解与掌握,还不能轻而易举冰封一个人。
***
中伏过后,时间到了七月底。
金光灿灿,烁玉流金的城市里,无论是为生活而奔波的底层工人,还是事业有成坐办公室里忙碌的高层领导,均在这个季节心浮气躁,挥汗如雨。
沈星夜也一样,高强度的运动使得他全身疲惫而燥热,漆黑的头发仿佛变成了黑色的水藻,汗水浸透他的每一寸皮肤。
只不过他的疲惫和其他为生活而顶着烈日忙碌的人有所不同。别人是因灼热的气温与接踵不断的工作而汗流浃背,他却是躺在空调屋里,宛如嗜血虎狼,发了疯一般掠夺赵慧妤的身体,方才如此疲累。
赵慧妤的确是一个非常妖娆迷人的女人。她总能让他精神百倍,忘却生活中的一切烦恼与苦闷,甚至忘记时间与空间,安静沉醉在香艳迷乱的温柔乡里。
只可惜“忘我”的美好时间总是那么短暂。沈星夜每次激情享受够了,心中油然而生的便是无穷无尽的空虚。
尤其是他看着赵慧妤面无表情、一动不动躺在床上的模样,心中便宛如万千针扎一般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