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词儿是在回来的路上就串好了,张氏是个嘴碎的,可不敢让她知晓沈韵的来历。

    听说是赌坊管事的妹子,张氏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要知道他们家可没分家,老二在赌坊一个月挣五两月钱可是要交公的!

    公中的钱她们大房可是有份儿,以后分家大房至少要分走七成。

    当然了,老二能挣钱,这家一辈子不分更好。

    否则光靠老大在土里刨食儿那才能挣几个钱?咋养活一家人?

    所以,她认为讨好赌坊管事的妹子那简直是太重要了。

    “娘,您真是能耐,还能把人认了干闺女了!

    要我说……咱们老二不是没婚配么?要不然,替老二说说亲去?”

    张氏一撅屁股赵二婶儿就知道她想拉啥屎,她这是听说人哥哥是管事,就想把人给笼络住了,这还有啥比把人妹妹娶回家还稳当?

    “这事儿你别瞎操心,就咱们家这样的,人家不一定能看上,等咱们把房子起了再说。”赵二婶儿道。

    张氏闻言一喜,起砖瓦房,那敢情好啊!

    她老早就盼着住砖瓦房了。

    过年的时候婆婆提说了一回,可是后头小姑子就闯祸了,婆婆当时就说先不起房子了,买两亩地备着给小姑子陪嫁。

    她当时气地啊……回屋就把赵田生给踹下炕了,不让他沾身子。

    “娘……咱们……不给小姑备嫁妆了啊?”张氏试探地问。

    赵二婶儿冷笑一声:“赵红花啊……上回害病死了,咱们家往后没这个闺女了!”

    “娘……”张氏大喜,哎呦,这扫把星可算是甩掉了。“娘……那啥,您去歇着,我给咱妹子熬药。”

    “成,熬好了就给你妹子端进去,晚上熬点儿地瓜粥,对了,过年的时候买的糖一会儿给你妹子拿点儿,等她喝完药甜甜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