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冕脚故意往后伸了伸,扶起杨戍,心里仍被这扎在眼前的巨扇一惊,“这到底是什么!”
行云挪动步子与韩冕汇合,沉声道“梳云四方匣,我非第一次见到了,她既然祭出这等利器,我们也不久战了,撤!”
不待他多做解释,三人疾步往后城门方向跑去,屏息奔袭,速度早已非寻常马匹所能比拟。
林婴用剑背把最后一个敌人敲晕过去后,倚剑遥望那三人的逃跑路线,“还不追?”
陆卿走到那宝器面前将其拔起,背负身后,宛如一柄巨大的孔雀扇,“先让他们跑一会儿,背这东西,我还得酝酿一下。”
林婴蹙眉道“你不是有御物之术吗?”
陆卿说道“太重了,更费劲。”
一行三人,若不是杨戍此刻轻伤行动不便,那两人的速度还可以更快些,不过已能模糊地看到前面点着的火把等候的王巡等人,证明逃出去也就差临门一脚了。
霎时间,黑暗之中,利剑破风而来,一道黑影如平地雷闪般骤然发力,在漆黑中留下虚影,剑鸣声荡开周围寒风,红剑映着火光,在王巡背后一击封喉。
噗!
伴随着一声惨叫,韩冕等人皆是目光一蹬,脚下不稳险些一个踉跄。
王巡喉口出滋滋冒血,如泉涌一般,两腿直接半跪在地下,本能地想去用手按住伤口止血,瞳孔几乎都要涨出来了。
恰是此刻,念星晨的身影赫然出现在他逐渐模糊的眼前。
他进入并没有与林婴一道行动,反其道而行之,趁着陆卿与韩冕对峙的时刻,孤身埋伏在这后城周围,以作万无一失的保障,防止他们从这里逃遁,看来对面是正中下怀了。
王巡躺在地下挣扎着抬起头,发现与他对视的那人,双目之中尽是漠然,那暗红的瞳孔中决绝与狠辣相互纠缠,还有微微难言之痛,但决没有对他的一丝慈悲。
念星晨眼光掠过他,扫视着周围其他人,一招将头目击毙,其余人抛下手中兵刃,打开后城门便想逃遁。
“上次范阳让你活下来了,当感幸运,我会失手,绝尘不会。”
他淡然地跨过王巡双目未闭的尸体,单手持剑站在韩冕三人必经之路面前。
一对三的话,自己的确没有胜算,但只有支撑住的话,相信林婴她们就会赶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