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大明见到林殊的第一眼，就意识到这个人是见过血的。
在华夏这个和平国度，很多警察从入职到退休可能都没有拔枪的机会，普通人分不出见血与没见过血的区别，顶多只会觉得林殊这个人太冷气势太强，令人不敢靠近，同类却能轻而易举察觉到青年身上缠绕的浓重煞气。
那种程度的煞气，付大明只在一位开国老将军身上见到过。
仿佛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越是感官敏锐之辈，靠近这个人越心神胆颤。
但如今大环境安稳，哪里来的尸山血海？
青年面对他时看似冷漠实则乖巧配合，付大明便以为刚开始是自己看错，但现在他无法再说服自己。
这人出手时机把握得恰到好处，捏碎目标骨头时眼也不眨，身手矫健利落没有一丝多余动作，招招狠辣，不是冲着对方头骨就是咽喉、心脏这种要害部位。
如果不是他及时打晕目标人物，付大明有理由相信青年会直接击毙对手。
付大明自认身手不错，在全国范围身手即使不是最厉害，也绝对名列前茅，但如果让他对上眼前这人，最终结局恐怕是两败俱伤。
国家倾力培养才有了如今的他，这个突然出现在极悦酒吧，以前从未听说过的人又来自哪里？
按理说付大明应该警惕的，但面对那双轮廓钝圆的猫儿眼，他却怎么都提不起防备之心。
从青年悍然出手掷出三把水果刀刺中目标人物，到他紧随其后救下人质，两人之间没有进行任何交流，配合却顺畅默契无比，仿佛无数个日日夜夜他们都曾经这样并肩战斗。
如果不是付大明很确定自己没有失忆，他都要怀疑眼前这个俊秀冷漠的青年是他并肩作战多年的战友了。
“你......”付大明皱了皱眉，忽然想起还不知道人家名字。
“林殊。”
青年垂眸，纤长浓密的眼睫微颤，看起来很乖，想......
“林殊。”付大明喉咙莫名干涩，舌头猛地打结，一秃噜嘴就道：“长得这样好看，怎么这么凶。”
林殊似笑非笑看他一眼。
付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