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余慈刚刚受到怎样的对待,只要他以一己私怨,大肆杀伤无辜,破坏洗玉湖上安定和平的大好局面,就是绝对的理亏。
寒竹神君此来,绝不是要把问题解决在萌芽状态,而是要在局势真正不可收拾之前,控制住损失,不至于伤筋动骨,仅此而已。
荀愿明白其中的道理,但绝不代表他乐意接受:
“这等行事,岂不是较余慈还有不如?”
寒竹神君只是冷笑一声,完全不予回应,视线又转回到孙维帧的阳神上,再看几眼,便是啧啧称奇:
“真是古怪,你用定灵索捆住他之前,发生了什么?”
荀愿本不愿回应,但职责所在,容不得他有怨气相挟,只能是冷硬回答:“肉身破灭,阳神燃烧,心魔肆虐……”
“我是问你余慈在干什么?”
“他?”
荀愿微怔,同时想到了当时余慈冷峻锋利的眼神,心头又是微寒,这才道:“他往这边看。”
其实荀愿说得有些含糊,可寒竹神君一听就明白了,当下脸颊也抽了抽:
“好家伙,果然如此……”
荀愿很好奇寒竹神君“果然”什么,可毕竟是存有心结,不愿开口。
倒是寒竹神君绕着孙维帧的阳神,踱起圈子:“此人心魔层生,将死而入魔,若是换了我,也能辨认得出来,但要针对其症状,隔空锁魂,以眼神激发心魔……做得到么?”
荀愿一时无语,他这才听明白,寒竹神君是把自己摆到余慈的位置,探测虚实,可眼下,分明是把自己给摆进去了。
但也由此可知,余慈的手段着实深不可测。
见以“冷峻”闻名的寒竹神君,竟然有如此痴态,荀愿的心结倒是化解了一些,他终于还是问道:
“渊虚天君在神意攻伐上的造诣,究竟怎样?”
“神意攻伐?若是神意攻伐,哪用得着这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