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赵玄武被两名黑衣人架着,直接飞去了东厂,刚抵达门口,便有人接应,那人随即喊了一声“苗神医”,彻底打破了深夜的寂静,赵玄武躺在诊床上,他的意识已开始模糊,大滴大滴的冷汗从他的额头上渗出来,廖辰霖刺向他的最後的一击,是一把尖尖的匕首,直接扎到了他的腹部,血不断往外流,苗神医懒哈哈的打着呵欠过来的时候,赵玄武已彻底昏迷,可神医嘴上还在骂骂咧咧,那意思就不该打扰他的好梦。
东海也已经回来,坐在旁边,看着苗万火指挥徒弟正在帮赵玄武清理着伤口周围的擦痕和翻r0U,匕首周围满是血迹,徒弟用金疮药轻轻的搽拭着,赵玄武昏迷之中也皱起眉头,不断呓语。
“能活?”东海歪过头看着苗万火,脸上带着微笑。
“滚!吵老子睡觉,还这麽叽喳。”
“我说你一个懂医术的,怎麽不会给自己调点药吃吃,火气这麽旺,也不怕哪天把自己给烧罗。”说完就跑开了去。
叮灵咣啷身後传来砸瓶子的声音,东海捂着嘴偷着乐,准备去找厂督覆命。
“回来!”苗万火带着怒气的声音响起。
东海猛地停住,回过头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这麽晚还要去吵他?你不知道他旧疾又犯了!一刻钟前我才给他灌了药,这才睡下。有什麽事明天再说!”话音刚落,就见他猛地一用力,拔出了赵玄武腹部的匕首,顿时血脉喷溅,伤者的头一抬,惊呼一声,又重重的倒了下去。
啧啧啧,东海m0了m0自己的肚子,看着都疼!他赶紧说了声自己知道了,溜之大吉。
陆惜之觉得自己漂浮在空中,手脚如羽毛一般轻柔,她呆呆的转动脑袋,周围的一切都模糊了,一阵杂沓声,她被人七手八脚的抓着,刺耳的警笛声在她身边戛然而止,自己被抬上了救护车,她Si了,陆惜之,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永远的消失了……
记忆被无情的唤醒,突然又转到另一个画面,自己脆弱光洁的R0UT被利器狠狠的刺破,她彷佛能听到自己的皮r0U和器官破裂的声音,一下、两下、刺了又刺,鲜血飞溅着,疼痛,不可思议的疼痛冲击着她的神经,散布到她的全身,陆惜之的心脏骤然收缩在了一起,啊~!她大声的尖叫了起来…
有人把她强行按到在了床上,陆惜之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脸上已经满是泪水,嘴里被喂进一勺又一勺的YeT,一阵苦涩翻涌,大概是被灌了中药,眼前逐渐模糊了,只有一个念头在她脑中盘旋着,爸爸…妈妈…
清晨的闺房里,陆惜之醒来已经多时,她无力的靠在床头,看着陆仲廉、主母李氏,生母郑姨娘忙进忙出的帮她准备吃的喝的,还有医婆在写药方,配药。
她不想动弹,也不想说话,甚至连表情都懒得做一个,对於刚才的噩梦,陆惜之用尽了全力克制自己不要去想,可还是没用,她怕自己会冲出房间对着外面的每一个人大喊大叫,直到被当成疯子给关起来。
深夜遇袭受惊,还真是个很好的藉口,反应慢、不说话、发傻,都会被别人一脸怜惜的原谅了,就是陆仲廉有点让人难以应付,从没见过感情这麽充沛的中年男人,他不停的之之常,之之短,陆惜之无法抑制的打了一个大大的寒战,每听一次,心都还会抖一下。
但是看着他们,明明想咧开嘴笑着给他们说没事,可没曾想眼眶却先红了。
郑玉京赶紧上前搂住了nV儿的肩膀,轻轻的拍着让她不要害怕。
陆仲廉和李氏也围上来,以为她还在恐惧昨晚的事,一个劲的安抚,还说一定要告到大理寺,抓住那个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