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正说着别人的坏话,又恰巧,被对方听了个正着。
但她当时标记这个,只是为了方便自己去定性人物,完全没有想到,他还会抽时间看她的记录。
而刚才因为戴娜的短信分神,递给他时,也完全忘记了,自己曾标注过的这几个字。
在江南的注视中,闵欢红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
但他为什么会对装订位置,要求得如此苛刻?
这个也是闵欢,非常纳闷的问题。
只所以给他备注“强迫症”,就是因为,在闵欢看来,他的这个要求,苛刻得有点不符合常理。
在她这里,只能用“症”,这个病态去解释。
正在闵欢因为江南发现自己的备注难堪时,江南却把目光从她脸上,移向了窗外,好像在回忆着什么。
沉吟片刻,他才收回若有所思的目光,给闵欢讲述道“我记得,刚上任那一年,有家德国公司招个很大的标,但甲方对细节要求极为苛刻,尤其是在招标文件中,对商务标的装订,专门提出了非常细化的要求。”
难道这背后,还有其他的故事?
听江南并没有直接去说原因,而是举起了事例,闵欢收回自己的思绪,静静的望着江南,听他继续往下说。
“他们找秘书盖法人章时,我正好看到,就顺便把招标文件过了一遍,发现他们商务标的装订,不符合对方的要求,就让他们拿回去,重新弄好再来盖章,他们当时虽然不大情愿,还是按我要求的去做了。谁知,甲方审核时,真的很较真,那个标,最终就因为装订不合乎要求,还没开始唱标,就出局了十几家,我们,有幸走到了最后。”
还有这样子的甲方?因为装订不符合要求,就让人出局的?
德国人可真是严谨到古板,听江南这么说,闵欢有点不以为然。
做为甲方,他们最在乎的,不应该是价格、质量、服务等一系列更为务实的东西吗?干嘛扣着这些个没用的细节?
这不是抛弃主要的部分,而去追求枝节的、次要的部分吗?
对于这些人的思维,闵欢并不是很理解。
“装订虽然看起来只是个小问题,但它反应的,正是一个人,以及一个企业做事的态度,如果,连这些轻而易举的要求都做不到,那别人凭什么相信,你就能把好那重要的质量关,以及其他后续的服务?”江南说到这儿,又低下头,继续往后翻看着闵欢的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