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镇定地瞧着他:“这些传闻,我确实有所耳闻。只是觉得这不过是空穴来风,无稽之谈。无凭无据,你便胆敢如此诬陷太子妃,可知是何罪责?”
“皇兄,证据我自然是有的。”五皇子击了击掌。
不一会儿,一名老妪被带了上来。苏亦行一眼便认了出来,小时候她随爹娘来过京城。那时候住在舅舅言诤明家中,那时候照顾她的就是这个婆婆。
苏亦行记得很清楚,因为这婆婆模样有些凶悍,她和表姐都有些怕她。听她说,当初她出生便是她接生的。
这婆婆姓王,最喜欢反反复复念叨当年接生她时候,她脐带绕颈,差点儿不能活命的事。
或许也正因如此,全家上下都觉得苏亦行一出生便吃了苦头,所以百般疼爱照拂。
“太子妃可认识她?”
苏亦行看了太子一眼,他点了点头。苏亦行略略上前一步,镇定道:“当年接生我的稳婆王氏。”
王氏脸上的皱纹堆叠,笑容“慈祥”:“小姐已经长成大姑娘啦,还成了太子妃,老身还记得小姐刚出生的时候才这么大”她开始比划了起来。
苏亦行顿时有些头大,又开始了。她都听过几百回了,今天又要当着大庭广众再说一遍。但她也不好打断,免得显得自己心虚。
忽然,身旁太子道:“五弟,父皇母后和众皇室宗亲在此,你要让这老妪絮叨到何时?见了太子妃连礼数也不顾了,莫不是年纪大了,昏聩了?”
五皇子连忙止住了她,命她行礼。
王婆颤颤巍巍行礼,一面偷眼瞧着苏亦行。她淡淡地瞧着她,仿佛是在看一个陌生人。王婆忽然抹起了眼泪:“小姐,你小时候与老身最是亲近,总是缠着老身要听牛郎与织女的故事。你都忘了吗?”
苏亦行不疾不徐道:“你替我接生不假,但再相见时我四岁。当时表姐言氏初入蒙学,我从旁伴读。开宗明义,学的是孔孟之道。子不语怪力乱神,我自小便不信这些,更遑论听这样的故事。”
王婆被堵得说不出话来,便要倚老卖老。可还没开口,太子便道:“我看是真的昏聩了。五弟,你寻这样一个人前来,究竟所为何事?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扰乱祭祀,可是重罪!”
“王婆,你来说,太子妃生辰是哪一日?”
“正月十五。那年天气很冷,年关刚过,恰逢元宵节,双喜临门,很是喜庆。老身记得很清楚。”
“你胡说,我是二月二十生辰。”
“那只是夫人编造的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