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大叔你们不是要交给衙门摆摊儿的钱吗?”白尘忽而问道。
“嗨,你以为有几个真交的啊?大家赚都赚不了多少呢,能给衙门?都是衙门一来就跑。”
顿了顿,吴大叔似乎更生气了,“我也是这两天才清楚,就那个馄饨摊儿,家里有亲戚是衙役,不交钱也能摆摊儿。”
“这么说,这一来二去,他们省了不少钱啊。”白尘摸着下巴,细琢磨道。
吴大叔像是找到了知音一样,一拍大腿,“可不是,那馄饨摊儿,是集市上唯一的熟食摊儿,饿了只能吃他家的,都赚疯了。”
晚饭结束,送走吴大娘一家三口儿,沈盈盈转而又要承担起来后续的洗刷碗工作,她倒是想指使一下趁着沈父沈母去休息,就在院子里的椅子上摊着的白尘。
可白尘的屁股就像是黏在了椅子上,耳朵自带过滤系统,完全就听不到任何关于干活儿的话。
好在,有意念空间里的洗碗机可以用。
回到厨房,沈盈盈将东西全都送进意念空间的洗碗机里面,站在原地思考今天吴叔说的馄饨摊儿的事儿。
果然什么时候都是,有人好办事儿。
思考没多久,沈盈盈便见厨房的门被人推动了一下,担心自己洗碗的时候,将碗‘变没’也就是送进洗碗机被人看见,引起怀疑,所以沈盈盈用洗碗的时候的总是插着门。
之前还从未出现过在洗碗的时候有人推门要进来的现象,透过纸窗看了一眼外面,竹椅上已经没人了。
推门的白尘,沈盈盈急忙从缸里打了一盆水,把刚刚打好泡沫的锅碗瓢盆,全部从里面取出来,按进木盆里。
叮啷咣当的声音此起彼伏,连绵不绝,白尘推门的手一顿,皱眉加快了手上敲门的速度。
“你在里面搞什么?”
沈盈盈这会儿正忙着到往盆里挪盘子,急的汗都出来了,哪有时间回复。
门外的白尘因为沈盈盈的长时间不搭理,已经自动脑补了一段儿剧情。
脑海里都是沈盈盈瘦小的身躯自强不息抬盆的时候,因为盆子里面的水和过重,加上地上沾水和了稀泥,沈盈盈一个没站稳,便滑倒在地,打碎了盘子还泼了自己一身水的悲惨画面。
人啊,都是自己吓唬自己,白尘思及至此完全坐不住了,看了一眼四下无人,抬起脚就对着厨房的门踹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