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老师辛苦了……”
安国公主端坐一旁,轻轻啜了一口茶水,随手掷下,这才开口。
“我这侄儿生性顽劣,若不是严加管教,必不能成才。忠勇侯也时常嘱咐我,要好好管教他大哥的遗孤,只是他常年在外,这个担子就落到了我这妇道人家的身上。”
“我想要管严些,又怕别人说我这个做婶婶的不仁慈,眼看他出落的那么大,还是没几分规矩,实在是心中有愧,对不起死去的兄嫂,也对不起忠勇侯的嘱托……”
她假惺惺地挤出了几滴眼泪,身旁立刻又丫环递上热毛巾,反复擦过几次,又补了脂粉,这才作罢。
袁右丞身子一缩,躬身赔笑道:“公主哪里话来,所谓玉不琢不成器,公主一番苦心,哪有人敢说什么不是?还请放心,既然将小侯爷交给了我,我又岂能放任自流?”
他挺直了身躯,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但叫袁某在此,必不让公主再为小侯爷的事情操心!”
叶冲天在窗外看他挤眉弄眼,一副狗腿的模样,心中也不由好笑,更有些诧异。
明明袁右丞已经发现自己身在屋外,却并未说破,那面壁的白衣少年,又是从何而来?
莫非是这位西席老师是在刻意为自己遮掩?
“既然如此,那我这侄儿就交托给你了,有你在此,我也放心了!”
安国公主点了点头,狠狠地瞪了那背对着众人站在墙边的“叶冲天”一眼,站起身来,在一众婢女的簇拥之下离去,袁右丞松了一口气,将戒尺一扔,微微而笑。
等安国公主一众人走得远远的,他才哈哈大笑,抹了抹额头的油汗,伸手一拍只见那墙边的少年忽然整个身子都软了下来,只有一件白衣飘落在地上,倏然消失无踪。
“小子,你婶婶已经走了,还不进来?”
袁右丞对着窗外轻呼,叶冲天一个翻身,应声而进,目光却是先投向了那墙边的白衣。
“不过是小小幻术而已,要骗武林高手自然不容易,不过你那婶婶素来在深宫大院,没见过这种江湖把式,也是正常的……”
叶冲天好奇走上前去,捡起那一件白衣,却见里面果然是空无一物。
“多谢袁老师为我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