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师明烟如今这问话,桑束大可讥讽一番,不过话到嘴边时,桑束忽然笑了笑:“久闻大名。”

    师明烟愣了一下,脸上也露出个笑,随后惨淡道:“刚才那是我妹妹,稼稼没有在桑老师面前提过我吧?唉,这也不怪她,这几年她才被家里找回来,性格是这样,我们也很无奈。现在她还怪我这些年独占了父母的宠爱,其实……”

    这话师明烟还没说完,桑束已经听不下去了。

    如果是不了解内幕的人,可能真信了师明烟这番说词。

    “是不该怪她。”桑束骤然收回面上的假笑,冷着脸看着即兴表演成绩都能拿S级的师明烟开口道:“怪你不是应该挺正常吗?好了,时间不早,自己回去休息吧。”

    桑束忽然就没了要戏耍师明烟的心情,几乎是蓦然翻脸。

    她才不管听了自己的话的师明烟会怎么想,反正她是真不想听。

    师明烟看见桑束还真撂下这话后转过身离开的背影,没有任何解释和预兆,她一时间怔住,半天没能回神。

    小腿膝盖上还有隐隐的痛,低头看了眼,师明烟脸色又沉下去。

    刚才师稼那一脚,可真不是做戏。

    师稼走到停车场时,看见在自己车前靠着一人。

    她走过去,等看清站在自己跟前的人是谁时,诧异不已:“你怎么在这里?”

    此刻在她跟前的人赫然就是桑束。

    桑束冲着她一笑,她抄了小路跑过来,当看见师稼的车还停在原地时,桑束终于松了一口气,还好,赶上了。

    现在面对师稼,她伸手冲师稼拿钥匙:“情绪激动不宜开车,我过来把你送回去。”

    师稼错开她的目光,微微拧眉:“我没有激动。”

    只不过这话怎么听,都像是小孩子最后倔强的任性。偷吃了巧克力,嘴角都还留下了那么明显的痕迹,但是在面对家长的“拷问”时还可以握着小拳头,固执坚持以为自己装得天衣无缝,信誓旦旦说自己没有。

    如今的师稼在桑束看来,就是这样门牙上和嘴角都还残留着巧克力的小孩。

    但是,她就觉得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