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稼说得寻常,可能在她看来反正每周有空都必定会去城北疗养院,那照顾宋老师一个人是照顾,多照顾点别的病人也是照顾,那可不都一样?

    但现在桑束听她说这话时,却大为敬佩。因为她知道上辈子宋老师离世后,师稼也一直在疗养院工作。

    “那你以后也教教我?”桑束忽然开口。

    师稼一愣,看着跟前的人面色不似作假,不由笑道:“这不好玩。”

    桑束一本正经:“我没要玩。”

    她认真的时候还真是有几分能唬人,就像是在舞台上,就算私下再怎么骄矜模样,但只要在聚光灯下,表情管理绝对是会让观众大为叹服。而现在,认真起来,也无法令看得人轻视。

    师稼见她真没跟自己开玩笑,拧了拧眉:“你为什么想去?”

    桑束挑眉,垮着一边肩头斜斜坐着,脚上那双皮粉色的SergioRossi高跟鞋东倒西歪的,像是她这个人一样又散漫又能在不经意间透着精致,桑束托着腮,手指调皮地在自己侧脸上像是跳舞一样点动着,心里千回百转,望着师稼时,她又不想把那么多的复杂的心思摆出来,直接道:“你在啊!”

    她没那么容易跟人共情,也没那么多的同情心,她就只是见不得师稼受累,觉得如果自己去了能帮她分担一点,她也高兴。

    至于别人,她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