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木儿此时心中十分开心,因为前方来报,涪人就在前方不到两里的地方。相信在不久之后,就能够追上这些可恶的家伙,这一次一定不能让他们跑掉,非要让他们血流成河不可。
“将军您看,这马粪十分新鲜,他们就在前面!”一个流夷士兵兴奋地喊道。
赤木儿听到这话,精神立即来了,他立即加快步伐,快速朝前赶去,流夷士兵当然只得打起精神,紧紧跟随。
忽然,一个流夷士兵惨叫一声,翻身栽下马去。紧接着,连续又有惨叫声传来,一个又一个流夷士兵倒了下去。与此同时,无数箭枝从路旁的低矮植物中射了出来。
“那边有埋伏,先退到这小山包下面,脱离弓箭手攻击范围再说。”赤木儿身边一个将官大声喊到。
流夷士兵按照这将官的吩咐,刚刚退到山包下,立即有无数石块从山上砸了下来,很快有许多流夷士兵被砸得头破血流。
流夷士兵还没有反应过来,身后的弓箭兵已经追了过来,又是一轮箭雨飞来。两面夹击之下,流夷士兵很快折损了近百人。
“我要杀了他们!”赤木儿怒吼一声,用手中大锤砸飞一块巨石,就向山包上冲去。手下的流夷士兵也分成两部分,一部分跟着赤木儿冲向山包,还有一部分持盾杀向后面的弓箭手。
见流夷士兵冲了过来,大涪士兵也不甘示弱,纷纷叫嚷着,冲向了敌人。双方士兵终于开始了面对面的搏杀,这时候,他们都豁出了性命,因为他们知道,不彻底杀死对手,自己就难逃一死。
随着战斗的进行,所有人都忘记了对死的恐惧,他们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死对手。一个流夷士兵一刀刺中了对手的胸口,还没来得及高兴,对手手中的长剑已经划破了他的喉咙;一个年轻的流夷士兵胸口中了一剑,但他却双目圆睁,死死地抱住对手,见对方终于被同伴砍下头颅,他才含笑闭上眼睛;一个手持长枪的大涪士兵眼看就要刺中对手,却被身后一刀劈中脖子,他努力想回头看看到底是谁偷袭他,但是眼前忽的一黑,他什么也不知道了……
这场战斗持续了不到半个时辰,慢慢地出现了一边倒的局面,处于劣势的一方反而是人数较多的流夷人。出现这种局面,其实完全在情理之中,这些流夷人都是家兵,上战场的时间较少,可他们面对的却是久经沙场的大涪悍卒,再加上连日行军的疲劳,他们终于抵挡不住了,一个又一个地倒在地上。
“将军,打不过了,咱们走吧!”赤木儿身边的一个将官对已经杀红眼的赤木儿喊道。
“我不走,我要杀死他们!”赤木儿一身是血,一边大喊,一边举起手中长锤,向一个大涪士兵砸去。
“将军,撤吧!您四下看看吧,再不撤退,儿郎们就要死光啦。”这名将官又大声喊道,听到这名将官的喊声,赤木儿向四周一看,他手下的流夷士兵已经所剩无几了,正在苦苦支撑着。
“撤退!”赤木儿大吼一声,但他自己却没有马上离开战场,他举起手中长锤,冲到旁边的几个战圈旁,凭着自己的勇武,把被围的好些流夷从包围圈里解救出来,然后率众向后方撤去。
杨云看着这一片狼藉的战场,久久没有说话,流夷人匆匆而来,匆匆而去,留下了近两百具尸体,此战下来,他们的战力大损,相信他们无法再组织起有效的进攻了吧!
正所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虽然战胜了敌人,大涪使团了也遭受了巨大的损失。这一仗下来,大涪还能再战的土兵仅余下了百人左右。
大家拖着疲惫的身躯开始救治伤者,埋伏战友。杨云这时反而成为了最忙碌的一个,精通医术的他,不顾使团中众人的反对,马上选择伤势较重的伤员,对他们进行救治。
止血、正骨、包扎……杨云有条不紊地为这些伤者治疗,看得那两个随行大夫目瞪口呆,这皇子殿下的医术可比自己两人更厉害多了。而那些被杨云救治的伤员们可激动万分,居然是皇子亲自为他们治伤,一时间,仿佛伤口也不是那心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