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是这般半大不大的欲滴下起来便不知何时才是个尽头，眼下入了夜这座静谧的有些诡异的山林愈发渗人。
冯生是读圣贤书的，不语怪力乱神却不说明不畏寒凉。
相较死寂山林，他只觉得自己全身冰凉，已然不知人间岁月几何。
“汝可是冷的厉害？”
迷蒙间，冯生听见一个沙哑的男人声音在耳边响起。然他头疼的厉害，一双眼睛却是压了千斤，如何也看不真切。
“汝若熬得辛苦便离本座近些。”
冯生尚且未作答，那人的身子却靠了上来，方才被夜间风雨清寒的身子却渐渐暖了过来。待冯生回过神来撑开眼睛，看到的却是一张同他梦中如出一辙的俊颜。
“汝是仙人？”冯生呐呐道。
少年莞尔一笑，千娇百媚，只轻轻摆手道：“我不是神仙，我是妖怪。”
冯生一怔，愈发觉得少年好看，喃喃道：“妖怪我在梦中见过你。”
“哦那梦里我们做了什么？”
“时而饮酒赋诗，时而赏花品茗，时而”冯生说着音量却压得愈发低了，半晌吞咽道，“时而在一个不认识的地方翻云覆雨”
少年嘴角噙着一丝挑逗的笑意，忽然伸手顺着冯生的胸腹摸了下了。
“你睁眼看看，那不认识的地方可在眼前？”
冯生全身一僵，湿润的风雨之夜，参天大树下的一隅安宁，两具交缠的身躯，还有这个美得跟画似的少年
是了，这便是他时常梦见的那幅旖旎春卷
然之前的都是梦，眼前自己被少年压在身下也是不争的事实，可偏偏他的身子却是有记忆的，已然在少年的爱抚中发出了愉悦的呻吟。
少年的手掌温热，很快便勾起了冯生身体的反应。
“这便到了？倒是个放荡的主儿。”话语揶揄，却激的冯生心神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