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俞空有一颗和皇后对线的心,奈何这一病就是好几日,彻头彻尾地浑噩了。

    周雪竹看她总说胡话,还以为是撞见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太监前来送些柴米油盐,舍下脸面还要拉着人叨叨一顿,言下之意便是看看能不能请个太医前来。

    入平长殿这么几年,身上值钱的东西早就被扒得一干二净,所以周雪竹没什么赏赐的玩意儿,谁会搭理一个冷宫里的娘娘?

    就是一碗姜汤也不会送来。

    宁俞不知晓这些,还在睡梦里挣扎着。

    嘴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在说着话。

    宁俞说的这些,周雪竹一句也听不明白,她越说做母妃的心就越急。

    三日后,宁俞自己清醒过来的,她醒来之后便灌了一壶茶水在嘴里,只觉得脑子要炸开一般,沉重得很。

    周雪竹觉得是自己成日里念经打动佛祖,大喜过望。

    宁俞眼神黯淡,因为她梦见皇后娘娘带着一众宫女、太监,大摇大摆地前往平长殿,她和周雪竹被摁在院子里动弹不得。

    她挣扎着从一片混沌里醒过来的。

    宁俞不确定皇后是否会真的发难,可她绝不能再坐以待毙。

    “母妃,过几日便是八月十五?”

    八月十五中秋节,按照习俗大长公主必定会入宫,吃吃喝喝曲水流觞免不了,而这一日就是接近宁茯的最佳时机。

    周雪竹点点头:“还有五日。”

    宁俞下定了决心,双手握住周雪竹的右手,哑着嗓子道:“母妃,我们得从这平长殿出去。”

    “小俞?”

    “平长殿形同冷宫,再呆下去,你我都不会再有翻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