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闰二月二十六,长安城里春天的气息已经很重,桃花盛开,满城的粉绿之色。
刘愈忙了几日,随即也就重新赋闲下来,对于他来说,手头上的事情已经处理的差不多,只剩下如何维护好现在稳定的局势。
但也就在二月二十六当天,一份从南方传过来的战报牵动了刘愈的心。
霍病被困在了南方的中南城,当了一次困兽。
“那小子,让他去监督地方团练,他闹出这么大的事。”
军事会议在匆忙中召开,刘愈在军中的嫡系也都纷纷从各自的军营里来到长安城。一向都目中无人自比天高的霍病再一次吃瘪,这说明敌人的来头不小,虽然还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袭击了霍病所部。
“霍将军此行有七百余骑,到中南道遇到不明身份之人的袭击。好在霍将军调兵有方,且战且退,到禹州城内被困,这是十九日的事。”
刘愈在看过地图之后,心中担忧的心情更甚,如果是护送苏彦的散兵游勇战斗力不济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连霍病清一色的火枪队都要吃瘪,来人可说是相当强悍,毕竟霍病所部是跟着霍病南征北讨近两年,有丰富的战斗经验。
“除了这些,还有什么确切的消息?”刘愈再问。
负责情报的瞿竹也是有些为难,从南方传回来的消息只有只字片语,根本无从查知更多的消息。只是知道霍病被困,向外求援。
刘愈看着地图,有些恼恨道:“事发七日,消息才传到长安城,而战报却如此笼统,难道我大顺朝军队的斥候就是这么不济事?”
刘愈环顾军所里所有人,每个人脸上都有几分羞愧。刘愈心中恨意浓浓,他属于那种敲打者。这些人看似好像一个个很能耐,但也仅限于冲锋陷阵,对于别的他们似乎也不太在乎。
“花集安现在何处?”刘愈道。
瞿竹看了看战报,再道:“不知。”
刘愈脸上无奈一笑,让花集安和霍病一起去南方调查苏彦失踪的事,结果不到一个月,他们也就急忙到了事发地点。一个被不明身份的武装困住,另一个则直接失踪没了消息。刘愈感觉很无力,难道南方的武装力量会强悍到这地步?
“还有什么确切的消息,一次性全说出来。”
“是。”瞿竹回了一句,继续道,“从前线的战报看。霍将军暂时被困在禹州城内,而江赣地区的地方守备部队往援不及,叛军有围城打援之意。关于霍将军是否曾试图突围,暂时尚无确切消息,但从地方战报的反馈来看,霍将军可能已不在城中。”
“不在城中能在哪?”刘愈看着瞿竹,惊讶地问了一句。
瞿竹脸上有几分羞愧道:“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