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把手拿下来隔着脸摸了摸牙：“……你认真的？”
陆然不满地看向他：“我怎么不认真了？”
黄河默默地把手换到另一边脸。
陆然低头翻手机去了，黄河默默在心里掂量陆然的“誓言”。
陆然每次“立誓”的时候都是真的无比认真的，谁质疑就咬谁，六亲不认，但是没几天自己就忘了，经人提醒都想不起来，所以他一直真的以为自己“一言九鼎”，言出必行。
这傻犊子二缺劲儿一冲一冲的，隔一段时间就得爆发一次，不爆发估计就要把自己堵死了。
这么些年被他坑和看他自己坑自己黄河都已经习惯了。
想来这孩子要不是真傻当初也不能以亿万身家被人忽悠进娱乐圈。
……虽然现在已经被他败得所剩无几。
但他若不是进了娱乐圈也不能在自己最凄惨落魄的时候拉自己一把。
也没有他俩虽不光鲜但还凑合的今天。
于情于理，黄河都觉得自己不能太把陆然的誓言当回事：这孩子二也不是一两天了，全当哄娃得了，作这么多年都好好的大概命中该作。
于是黄河敷衍地点了点头：“行吧行吧，你加油，你肯定可以的。”
陆然“嗯嗯”点头。
黄河脸短暂地抽了抽又很快转移话题道：“对了，我今天来找你是有事儿的，被你一打岔差点忘了……”
黄河从一边的公文包里翻了半天翻出几张订在一起的纸递给陆然。
陆然接过草率地翻了翻就合上抬头看向黄河：“看不懂，你直说吧。”
黄河抿了抿唇无奈道：“你好歹是个高材生……”
陆然不耐烦地打断他：“高材生怎么了？高材生不能无知吗？不许歧视高材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