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过去两月余,云舒观摩着严传霖的脸色,确定药效已经足了,就撤下了这特制的熏香。然后为了不让严传霖起疑心,又换上了与这款熏香同种味道的普通香,就算时候严传霖起疑心,也查不出什么。
办完这些,云舒这才不慌不忙地去给永安侯夫人请安。等到了安和院,发现香玉也在,不知两人说了什么,永安侯夫人的脸色看着不大好。
自从严传霖纳了香玉之后,永安侯夫人便日日盯着香玉的肚子,盼着能早点有好消息。前些日子香玉伺候她用膳的时候,她悄悄瞧着见香玉闻着鱼腥味似乎有些难受,哪怕香玉揪着帕子说她只是天生对鱼腥味反感,可她还是觉得,香玉兴许就是有孕了。
她也知道她这样太过急迫了,可儿子本就成亲比同年人晚上一些,儿媳又三年不见动静,眼看着别人家孩子都生了好些个,可儿子膝下却一个孩子也没有,真的是容不得她不急。
她本想着请大夫来给香玉瞧瞧,可没想到,今天香玉便支支吾吾说自己葵水刚过,也就是说是真没怀上。
见儿媳来了,又想到这两个多月来,儿子是日日往她屋里跑,只要在被催的没办法的时候,才应付地去香玉那一趟。满打满算下来,两个多月去的次数居然屈指可数。
这样下去,她何年何月才能抱上孙子啊!亏她还以为儿媳转性了,原来是在这等着她呢,松了口说答应纳妾,转头又霸着人不脱手,那这妾纳了不等于白纳了?
思及此,永安侯夫人面色更是不好,也不给云舒看坐,便沉声教训道,“云舒,当初纳妾也是你点了头了,既然答应了,就该大度些……”
如今严传霖已经真的不行了,云舒可不愿再受她的气,她径直坐下,赌气般道,
“是我点了头没错,可传霖他不愿意,我还能强摁着他不成?若母亲觉得我不够大度,那我以后就是赶,也要把传霖赶到妾室房里去总行了吧。”
永安侯夫人一愣,显然是没料到云舒居然敢这么下她面子顶撞她,顿时也恼了,
“沈氏,这就是你跟长辈说话的态度?说你两句你就这样赌气抱屈,你有什么可委屈的。你去外面打听打听,有哪家儿媳是像你这样善嫉跋扈的?”
一旁低眉顺眼半坐着的香玉也悄悄抬眸看云舒,心里又酸又苦。这些日子来,世子几乎从不踏足她的小院,便是迫不得已来了,世子为了不让夫人伤心也从不亲近自己。
“呵,善嫉跋扈?”云舒似乎被伤到了一般,眼角泛红,霍得起身捂着心口恨恨道,“母亲你当我不想让传霖纳妾,不想侯府开枝散叶吗?是传霖他不愿意,我又有什么办法,母亲与其来怪我,还不如去问问传霖,到底是谁的问题!”
说完,云舒一甩袖子,转身要走。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永安侯夫人眉心一跳,想叫住儿媳,却见儿媳连头都没回,大步流星愤愤走了。
这是怎么了?永安侯夫人百思不得其解,自从儿子为了儿媳死也不纳妾后,她与儿媳的关系便紧张起来,像如今这般敲打的话她没少说,可以往儿媳都低眉顺眼地应了,如今甩脸子不说,竟然还委屈上了。
她有什么好委屈的,而且她与传霖不是感情极好,处处护着传霖吗,怎么今日反倒怪上了传霖,还说什么是传霖不愿,不如问问传霖,到底是谁的问题……
永安侯夫人瞳孔一缩,难不成儿媳迟迟未孕,并不是儿媳的原因,而是儿子的身子有问题?她心头一紧忙问香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