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美一直念叨付春委的脾气不好,每次回来呆不了一会就要走,付春红还好,每次回来都抢着干活,但是已经好几年没有消息了,不知道是咋了,就不能给家里打个电话,给她打电话她也不接,真是不孝顺,一点都不贴心。
付莹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个,感到心里一阵真堵慌,当着A说B的不好,当着B说C的不好,当着C说A的不好,家里一共三个孩子,老妈整天这样说,搞得家里乌烟瘴气,无比压抑,无比痛苦。
电厂家里同样,也遵循着老祖宗的传统,就是炸东西的传统。老妈先是让苏杰把玻璃擦干净,然后就开始让苏杰炸东西,说是大年三十的时候,付春委过来要有东西吃。
付莹实在看不惯“他要来就来,要是不提前来,就吃点饺子就行了,要准备东西,就提前来一起准备,你为什么非得让苏杰干这些活?一回家就让他擦玻璃,炸东西,你是觉得苏杰是咱们家里的苦力吗?为什么这些活不让付春委来干?”
“他不来干啊!到时候,大年三十没有东西吃,光有饺子会行?”刘秀美坚决地把付莹的话怼回去,一点情面都不留。
吃完饭,刷碗的时候,付莹想去刷碗,但是打开水龙头,是凉水,于是就皱了一下眉头,“咱家洗碗都没有热水吗?”
刘秀美听到这里,立刻就炸开了“你姐从来洗碗都用凉水,你咋这么娇气呢?”
付莹的眼泪刷地,就像断线的珍珠,刹那间,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每年到了过年的时候,老妈一定会一直挑剔老爸的种种所作所为,印象最深的就是一到过年,家里就是冰窖,心里一阵阵地发冷,最想逃离的,就是刘秀美的魔爪,知道认识苏杰,她才渐渐醒悟过来,她才开始明白,老妈的所作所为真的有多可恶,那不是爱,那根本不是爱,那是控制,刘秀美要的不是表面上的孝顺,表面上的养老,而是内心深处的永远控制住每一个孩子,让他们精神上永远没有自由,永远。
苏杰对这些内心活动没那么敏感,他的敏感神经可能早已经被修炼没了。但对老妈还是十分不满,怎么也不能让孕妇多沾凉水啊!那可是孕育宝宝的人,最亲爱的人。
年就这样了无生趣的过去,大年初二就回到了棉纺厂。
吃完饭,就回到房间,因为跟老爸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话。苏雨就是那样,永远是阴天,永远是雨天,小时候他觉得那是因为他心情不好,所以考大学的时候才考到了沈阳的一所大学,离家远远地,想躲开家里的连绵不断的阴天和雨天,直到遇见付莹,付莹告诉他,那都是老爸控制别人的手段,而苏杰,经常是在有意无意的复制老爸的行为。苏杰听了很惊诧,因为他从来都没有认为自己在给别人脸色,但是,付莹斩钉截铁地说“你就是这样的!”苏杰也无话可说。
过完年了,他们也准备回郑州了。早上起来,发现老爸已经把他们之前买的东西放在了客厅的过道上,阴沉着脸!
“东西你们带走吧,我不需要!”
苏杰很奇怪,自己和付莹也没提过,怎么老爸就知道他们要走?而且还把东西摆在外面?付莹也恼火了,对着老爸说“东西是我们孝敬您的,您就手下,以后我们有空,一定再来看您!这一段时间,给您添了不少麻烦,谢谢了!”
苏杰和付莹头也不回,下了楼,坐到了车里,老爸追了下来,要送一下。
苏杰把窗户摇下来。
“我不是撵你们走!”
“那你是什么意思?”苏杰恨极了,年过去了,车子发动了,走出了家属院,破旧的棉纺厂家属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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