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鲲赶往曹操在许都的府邸,因为心底有个信息提示他,曹操刚从邺城训练水师回来正准备南征孙权。
甲鲲很容易就来到了那幢充满威压的古老建筑群,心念驱动下,他直奔曹操卧榻所在的那所房舍。
能看到两个威武的甲兵正手持长戈守卫着大门,应该就是曹操卧室了吧。不出所料,那个历史课上的曹操和想象的还是有差异,国字脸上有几缕须髯,浓眉小眼,额头爬满了思虑重重的褶皱,才五十多岁的头发已斑白。
他正敲着头,估计又在犯头疼病,旁边是成堆的奏章。
现在怎么做?
哦,应该还是按老样子。
于是甲鲲尝试着进入其意识,但没能成功,因为曹操的精神那层外壳实在太过强悍,必须要等到他休息后才可能融入了,现在我还是得耐心等。
反正也快了吧,天色早已布满星光。
终于曹操在丫鬟的提醒下,勉强起身,甲鲲也长舒了口气。在两个丫鬟伺候下,曹操辗转反侧了好久,在甲鲲快忍不住的时候,他总算进入了浅睡。
与曹操的意志融合过程很不容易,却也进来了。
他的意识里,他正在那幢赋诗楼斜倚着露台,斑白长须飘逸在微风,眉宇间的川字在延续着他的无限思虑。
忽然,眉间舒展开来,甲鲲似乎能见到他眼眸里满是妻儿在花园里嬉戏奔跑的身影,嘴角在须髯下展开微微笑意。
“来者何人?”曹操已然回首,唇间已然残留着笑意,甲鲲愕然,忙说,“曹将军好!我是张天师的弟子甲鲲,天师派我前来向你问安!”甲鲲得给他一个理由。
“哈哈,原来是亲家公的弟子,快请坐!”第三代张天师张鲁把女儿嫁给了曹操的儿子,从此结成了政治联姻,甲鲲似乎是残留的历史记忆提示了他。
寒暄一阵后,甲鲲便问,“听说将军把华佗关押起来了?”曹操捋着须髯的手停顿了下,甲鲲忙接着解释,“之所以有此一问,是因为此人前几年医治好了我家人的急病。”甲鲲有些紧张,却感觉表达出的意思有些欲盖弥彰。
他不会看穿他了吧?正踌躇着,那边曹操脸色已经阴沉下来,“此小人也,他自称神医,能缓解我的头疼,却不能让它根治,这也罢了。更可气的是还谎称家人生病,一去不回,让我头痛欲裂,却无计可施。”
曹操起身,踱着步,“传闻他医术精良,治人无数,医德高尚,实在大谬,对老夫撒下这等弥天大谎,真正欺人太甚!”
说到此处,他猛地一甩袖子,愤愤然,“如果先生前来是做说客,那也就算了吧!”
甲鲲对曹操说的半古语也逐渐适应过来,情况不太妙,得转移话题,“我并非来为华佗求情的,是张天师回到龙虎山日子有些久,察觉这些时日的世道不太安稳,他遥望东边,隐隐感觉许都这里好像会发生一些事情,所以派我前来察看有无异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