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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正史中,吕维棋曾劝说福王拿出钱粮犒赏将士,被拒绝之后,捶胸顿足,洒下眼泪,悲叹洛阳完矣,如不知情者,还以为他吕维棋是多么的忧国忧民,但现实很讽刺,他吕家也是新安的大户,有几百顷地,在洛阳还有不少产业,又创办了伊洛会,聚集了一群士子和富家公子在身边,却偏偏没想到自家出钱犒赏将士。
实际上,洛阳那么多富户官员没有一个掏钱的,难怪福王不爽,说出洛阳官绅安危关我球事这种浑话,这是都拿他当凯子宰啊。
将心比心,换了李信处在福王的位置,恐怕也不会干干脆脆的掏钱。
结果,大家都不掏钱,守军有怨气,第二天就开门迎了闯王,包括福王在内,满城官绅的败富被抄,李自成所获钱粮难以计数,自此军力暴涨,一发不可收拾。
可以说,洛阳之战是李自成命运的转折点,奠定了闯军席卷中原的根基,如论因果,崇祯上吊,吴三桂降清,满清入关的根源都可追溯到洛阳失陷,与满城的官绅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李信看着被打的胡须沾满鲜血的吕维棋,再一看冯知府,也差不多,立时喝道:“够了!”
三人住了手,吕维棋与冯知府均是一阵天旋地转,相继栽倒,不过吕维棋紧跟着就爬了起来,喷着血沫子咒骂道:“老夫是朝廷大臣,理学名儒,纲常名节至重,岂能被你这逆贼折辱……”
“闭嘴!”
李信厉声打断:“你在南京被罢官免职,回到洛阳,立社讲学,为的是什么?不就是想抬高身价,东山再起么,呵,什么纲常名节?都是生意,少跟本司令耍花枪!”
吕维祺颤声说:“老夫讲学,只为传孔孟之道,以正人心,挽颓风,振纪纲,天下万世所以常存而不毁者,只为此道常存,此道之存,人心之所以不死也,你这竖子,竟敢污蔑圣人之说,你的书是白念的么……”
“哈哈哈哈~~”
李信又大笑着打断:“吕老先生,你家祖上是种田的?还是做工匠手艺的?”
吕维祺一怔,便道:“老夫祖上十代,均以耕读传家。”
李信问道:“自家耕田?”
吕维祺理所当然道:“虽非亲自牵牛掌犁,然而经营农事,亦谓之耕,自古有劳心劳力之分,君子小人之别,故樊迟问稼,夫子称之为小人,牵牛掌犁乃是小人之事,应由庄客佃户去做,非田地主人应为之。
老夫幼而读,壮而仕,出仕以尽忠君父,著书讲学以宣扬孔孟之道,一生立身处世,无愧于心,今日不幸落入贼手,愿杀就杀,无须多问。”
李信狠狠盯着吕维棋,一步步走过去,每走一步,吕维棋的心脏都为之一震,不自禁的后退了两步,随即就象受了羞辱似的,怒道:”老夫乃朝庭大臣,又是圣人门徒,平生著书讲学,宣扬仁义,教导忠孝,你一声令下,即可取了老夫性命,何必折辱于我?”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