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勉五天前有幸跻身棋道四品,正是手痒想和人切磋的阶段,听到卫小郎‘口出狂言’,他不怒反喜,怕吓到这位小同窗,遂缓和声色,“小郎若能赢了这局棋,哥哥送你折柳先生的《冬游图》。”
“哎呀,折柳先生又有新作了?”卫悬祎眼睛发亮。
四围的学子们也跟着惊叹,看着温勉的神色发现隐晦变化,温同窗好大手笔,这是自信不会输,还是欲诚心结交卫小郎?
温勉两者都有。哪怕赢了,他也打算投其所好送出这幅花了大价钱拍下的《冬游图》,借此稳固和卫小同窗的交情。
先前寝舍一事致人受伤,卫小郎大度,然他不愿他们的友情存在半丝裂缝。卫小郎合他眼缘,只缘一字,万金难求。
卫悬祎眉眼弯弯,“好!”
两刻钟后。
谢绪大笑着推开寝舍门,“痛快,痛快啊!小郎棋道师承何人?这次哥哥颜面能保住,多亏你出手相助,大恩大德,全记心里了!
“你今日赢了温勉,哈哈,明天后天,往后七天估计难得清闲了,不过没关系,你若不愿,谁敢逼你下场,先过哥哥这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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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胸膛拍得砰砰响,卫悬祎怀抱赢来的《冬游图》喜上眉梢。
她琴棋书画都是阿娘所教,然而赢了温勉的那局,是她从夫子那里学来的。她用夫子‘杀’她的棋招‘杀’了温同窗,只要想到温勉最后欲言又止看她的表情,嘿嘿,她就好想大笑三声。
“想邀我下场也容易。”她爱惜地将画卷展开,反复欣赏,微笑:“但凡有折柳先生大作,莫说下场斗棋,下河捞鱼都成。”
“哈哈哈哈,下河捞鱼……”谢绪捂着肚子笑倒在榻。
阿娘尤爱收藏名画,最近更偏爱折柳先生的画作,想到再过几日便可返家她就能将《冬游图》献给阿娘,卫悬祎忍不住垂眸,她在书院求学,不知阿娘过得可好?
……
夜深人静,妇人推窗,风从外面吹进来,吹乱一头飘逸秀发。冷风侵衣她浑然不觉,一双美目携满浓沉深厚的思念仰望苍穹。
星辰点缀,她似是在看天,又似透过天,思想目力难及的幽密角落。静静看了片刻,美目轻转,敛眉看向夜色中书院的方向。
她最爱的孩子就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