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儿来到药楼外,才发现楼下已经站满了人,有围观的群众,都离得远远的,但又探着脑袋,往药楼方向张望。
秋月儿也跳上一颗大树,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药楼下有两方人马,泾渭分明的对峙着,每方人马又分成几个小队,每个小队的前方都有一个带队的老头。
楚天行倚靠在药楼外的一根圆柱上,随意的看着这些人,好像压根就不关心。
“大长老真是好大的排场,难不成我们四位长老都来了,连见一面都不成?”低沉沙哑的声音从一顶轿子里传出来,紧接着就是一阵急促的咳喘声。
楚天行的对面,是四个小分队,领队之人人三个老者,最中间却是一顶红色的轿子,红艳艳的就像是淋了鲜血一样,轿子的四个方位,是四位轿夫。
若是仔细观察,就可以看出这四位轿夫的双脚都是离地的。
当然,这不是说这几位都是鬼魂,而是这四位轿夫,都是金丹大成的高手。
一共是四位,还仅仅只是轿夫,不难看出,轿子里的人肯定是位高权重之人。
“二长老,您身体不好,就在家多休息,这奔波劳碌的,干嘛非得亲自来呢?别累坏了身体。再说大长老去哪了?怎么能是我一个小小的掌事能左右的?不过大长老交代了,各分部把药材送来后,放我这就行了!至于大长老,我琢磨着,肯定是有天大的事情脱不了身!”
楚天行阴阳怪气的回答,手中还多出了一把小巧精致的匕首,细细的修着指甲。
嘴上客气着,行为却又透露着深深的不屑。
药宗没有宗主,各长老之间的排序以各位长老的炼丹术来排序。
各长老各自为政,谁也不服谁,各分部之间明里暗里相互博弈,为争一把手的位置用尽了手段。
药宗每五十年就要公开举办一次炼丹术大比,若想挑战大长老的权威,必须要付出相应的筹码。
青云分部,就是在去年,五十年一度的大比上,二长老输给大长老的。
“大长老虽是代理宗主处理宗门事务,还真把自己当成宗主了不成。”轿子左边一黑衣老者,半张脸戴着一面银色的面具,仅有的半张脸阴沉的快要滴出了水来。
“五长老,您这话说的我可就不爱听了,都是为了宗门,您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为难我一个小辈,是不是太不应该了?”楚天行抬了抬眼皮,瞟了一眼五长老,吹了吹手指头。
药宗大长老与二长老都是丹术卓绝之人,相差也不过毫厘之间。